桃身上,看似要凋零一般。
封玄奕看得一陣心痛,他眉頭緊鎖,他喃喃地說:“不是好了麼?怎會如此?怎會?”
葉繁錦有氣無力地說:“殿下,請容臣女回房!”
“我……”他想說要送她,可又擔心她會再咳,只好臨時改口說:“你快回去吧!”
葉繁錦當然防著他不管不顧地衝進她的閨房,那樣她的清譽可就毀得一乾二淨了,雖然她的清譽早就被離王毀了,那是沒辦法,她總不能再被第二個人給毀了吧!於是她繼續說道:“臣女閨房不便招待殿下,還請殿下原諒!”
封玄奕心中一澀,無奈地說:“本王明白,你進去後,本王自當離去!”
有他這句話,葉繁錦才放心,靠著代桃微微福了身,然後便向房中走去。
透過窗戶,她看到他落寞的身影緩慢離開。她收回視線,至今心臟還如鼓擂一般,肺部更是咳得生疼,本以為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可今天才知,這身子可能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她有些沮喪,坐在床上悶悶不樂。
封玄奕也顯得很鬱悶,完全沒有來時的意氣風發與喜悅。今日為了見她,他還特地換了身流光紫錦,這是母后的料子,給他做的袍子,據說極為珍貴。
許皇后給他做這袍子可不是為了讓他穿著去見葉繁錦的。奕王剛出來不久便去見葉繁錦,這件事許皇后想不知道都難。聽了手下的完全敘述,她真是生不起氣來,氣得反倒笑了,搖頭道:“真是個蠢的,人家對他沒意思,還傻乎乎的往上湊!”然後便是冷笑一聲,“這天下男人,果真都是賤的!哼!”
封玄奕算是和上次一樣,偷著進來的,不是不能讓葉相知道,就是他嫌麻煩,要是一大堆人在旁邊跟著,他如何跟她說體已話?只不過沒有想到就算無人跟著,體已話也未說成。
葉傅林下午才回府,他剛剛回府,管家就走過來,附耳稟道:“老爺,離王府來人了!”
“在哪兒?”他心想離王不是在賑災嗎?怎麼會派人來的?派人來的目的又當如何?
“安排到外院書房了!”管家回道。
葉傅林顧不得未換朝服,大步走去,結果進門看到屋內面色黝黑的少年,有些驚訝地說:“長風?”他左右看看,又問:“殿下呢?”
這長風可是離王身邊的貼身侍衛,與離王寸步不離,這次出現在離王府,也難怪葉傅林要找離王在哪兒了。
長風雙手一拱,行禮道:“奴才見過丞相大人,殿下自然是在千里之外的南方救災!奴才今日前來,是離王有任務交付於奴才,務必要求辦到!”
“哦?不知殿下有何吩咐?”葉傅林立刻問道。
“殿下在千里之外仍擔憂著四小姐的傷勢,他唯恐四小姐落下的毛病太重,所以吩咐奴才尋得一懂得醫術的婢女送給四小姐。今日奴才就是將婢女給老爺送來!”長風說著,又行了一個禮。
這便是封玄離的打算了。他讓長風找的醫女,實則是他身邊的人,既懂醫術又會武藝,原本是做暗衛來保護他的,如今他將這個人賞給了葉繁錦,目的是為了保護她,免得葉明玉再害了她。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四娘!葉傅林略一思索,便大方地將人收下了,說道:“那老臣代四娘謝謝殿下的關心。”反正現在四孃的婚事也不是離王或是奕王能決定的,而是皇上決定的。所以他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離王這次救災有功,回來肯定要封賞,說不定還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他就算無法討好,也不能得罪了。
長風從懷中拿出一張薄紙,遞了過去說:“丞相大人,這是婢女的賣身契,現交於您!人在後面小門口等候!”那裡是專門進下人的小門。
既是將人送過去,自然手續要辦全。
葉傅林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