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顧茳晚的看法。
林慕安玩弄著顧茳晚的手指,突然發現他的手指很長,而且骨節分明,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比他這雙彈琴的手還要漂亮許多,林慕安不禁咬了咬牙,真是暴殄天物。
“這個我還沒有考慮清楚,畢竟只是猜測,還沒有到那一步。”頓了頓,顧茳晚接著道,“你好像對我的手很感興趣啊,喂,你是不是個手控啊?”
“我是。”林慕安還在翻弄著顧茳晚的手指,而且還不斷的嘆著氣。
顧茳晚把人摟過來吻了吻他的唇角,“你再掰下去的話,說不定手指就斷了,到時候,我還拿什麼給你服務啊,啊?”說完,還意有所指的往林慕安腿間瞧了瞧。
“這種時候不要討論這個話題。”林慕安頗為嚴肅的說道,“否則,我就擰斷你的指頭。”說完還真用了點勁,雖然力氣不大,可還是挺疼的。
“看來你今晚是不想睡了。”顧茳晚陰沉沉的說道,隨後翻身把林慕安壓在身下,“那我們就做一點有趣的事情吧。”
“喂,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啊……唔……”
月黑風高夜,春/色盡無邊。
求和的使臣硬生生被顧茳晚晾了三天,總算是忍不住要來問個清楚,顧茳晚淡淡道,“我不會將祖宗的江山分成兩半。”
不久後,一場靖州的爭奪戰終於爆發,靖州有虢山作為天然屏障,攻打其實不易。但朝廷已無良將,這邊的軍隊又是民心所向。所以這場戰役死傷人數不少,最後的結局卻是已定。
這一場仗打到這裡,顧茳晚軍隊裡的所有人都是歡欣鼓舞,只是沒有想到,朝廷軍隊已是強弩之末竟還給了他們重重一擊。靖州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一個州,其東邊有孤山,孤山分為兩半,其中是一道峽谷。這裡是最容易埋伏敵軍的地方,所以行進中的軍隊很是小心翼翼。可縱然是這樣,竟還是遭遇了火攻。好在早有防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的火才剛剛放下去,後頭的追兵就上來殺了個片甲不留。
後援軍隊因為時間掐算的錯誤而耽擱了一會兒,卻造成了數以千計計程車兵傷亡。顧茳晚站在高地上,看著山谷中被燒的焦黑的草叢,不禁深深嘆氣。若是再早一點,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該走了。”林慕安拍了拍顧茳晚的肩膀輕輕道。
“其實從小就想要當個醫生。”顧茳晚緩緩坐在了地上,目光膠著在山谷裡,一場大雨過去,已經看不到這裡廝殺的痕跡,只是滿眼的蔓草還是叫人心緊。
林慕安坐在他的旁邊,靜靜聽他述說。
“我有個很疼愛我的姑姑,只可惜她在我九歲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將來我一定要學醫,然後去當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用我手裡的手術刀救死扶傷。”
“呵,”顧茳晚自嘲的笑了一聲,“可惜我到現在為止,卻只會解剖死人的屍體。十幾年的夢想一朝幻滅,還搭上了你,說實話,有時候真覺得很對不起你。若不是我,你現在也許還在大學裡讀研深造,或者成為一個寫手或者編輯,你可以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陪著我在這裡吹冷風。”
林慕安不發一言,顧茳晚接著道,“你看我這雙手,本來應該是救人性命的一雙手,現在卻害死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真是愧對了我的專業。”
林慕安握住顧茳晚的手,十指相扣,是安慰,也是信任,“中國古人有語,既來之則安之。我是怨過你把我帶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是事已至此,說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你要是真對我抱歉,就好好對我來補償我。”
“我覺得我對你夠好了。”顧茳晚笑了笑,“那你還想要什麼?”
“還想要看遍這大好河山,所以你就一個人獨守空閨吧。”林慕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