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晏一行抵達大梁之時就已經是萬人空巷,整個大梁的百姓,全都趕到了城門想見一見這個從大梁走出,而後聞名天下的並君。
這樣的盛況,上一次還是信陵君歸國之時。
而這又一次,卻也和信陵君有關。
普通百姓可不懂朝堂上的那麼多東西,他們只知道,言晏是信陵君的義子,也是他們魏人!
所以言晏現在取得成就在魏人看來,與有榮焉!
其中最興奮的就是魏國鄴城的西河學堂。
西河學堂的先生們和祭酒在聽說言晏曾在韓國說他出自西河學堂後,果斷認下,並且吹噓著言晏當初在西河學堂是多麼的優秀。
這一次西河學堂的祭酒也親自帶隊,帶著西河學堂的優秀學子前來,並且特別聘請言晏擔任西河學堂名譽學監。
“文正!”西河學堂祭酒是純正的儒家弟子,也是子夏一脈的嫡系傳人,真正的根正苗紅。
因此,言晏也不敢有任何的輕視,親自出門迎接西河學堂一行。
子夏一脈也屬於孔門十哲之一,與言子一脈同樣是以文學著稱,只不過言子被尊為文學之首,在儒家地位要高於子夏。
不過論教學成就,子夏卻又要高於言子,言子沒有出名的弟子,而子夏在西河學堂教學,李悝(kui)、吳起都是子夏的弟子。
後來吳起入楚,具體有沒有走言家的關係也已經說不清。
有可能是吳起入楚是來挑釁言家,也有可能是受言家邀請。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後人的關係也取決於各自的利益,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們都是儒家一脈,是同門。
“西河學堂祭酒,卜子悠見過師兄!”西河學堂祭酒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
言晏也有些遲疑,他也不確定他和現任西河學堂的祭酒的輩分是怎麼樣的,畢竟儒家太大了。
卜子悠也清楚言晏不懂,於是開口解釋道,“子虞師伯與吾師同輩,而孔門十哲中,言子排名第九,子夏先祖第十,故而,子悠稱呼並君為師兄是正確的!”
言晏這才明白過來,於是同樣回禮道,“文正見過子悠師弟!”
見言晏沒有以並君身份見禮,西河學堂一行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你們還不快來見過文正師伯!”卜子悠故作佯怒呵斥道。
“拜見文正師伯!”所有西河學堂計程車子們也知道這是給他們拉近與言晏關係的機會,紛紛行禮。
畢竟這個天下出來混是要講家世背景的,多少人想入幷州為官,可是沒有關係,沒有門路!
現在他們與並君同出一門,以師叔伯相稱,更拉近了他們的關係,天然的值得信任。
看到言晏與這些弟子都能和睦相處,卜子悠也鬆了口氣。
若是曾經的西河學堂自然不會這樣去討好言家出來的,但是如今的西河學堂也沒落了,這幾代也沒有什麼傑出的,名動一方的大才,自然也就要收起了他們曾經的高傲。
“子悠師弟此行,應該不是隻為了送弟子入幷州吧?”
沒人之後,言晏與年邁的卜子悠對坐問道。
“聽說,文正師兄在韓國將張家一門給夷滅了?”卜子悠憂心忡忡的說道。
“嗯!”言晏也沒有否認,這是天下皆知的。
“文正師兄要小心了,張家是子思子一脈,跟孔廟,孟府和淳于關係莫逆,跟我們並不是一脈的,也是如今儒家最大的一派!”卜子悠給言晏介紹起了儒家如今的勢力劃分。
言晏再次點頭,張家是子思子一脈他是知道的,跟言家不是一路人。
只是背後還有孔廟,孟府他也能理解,但是還有淳于一脈,他是真不知道。
如今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