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頗為明顯的給老道士使了個眼色。
衛星樓看到二人這般明顯的眼神交流,也不點破,只一幅胸有乾坤的模樣站在老道面前。
張道士猶豫片刻,不知衛星樓深淺,不過看其模樣,似乎也像是命理行家,若是自己此刻睜眼說瞎話,亂編一通,只怕立時便要被戳穿了。只能實話實說:“這位姑娘八字均衡,五行火旺,喜木,乙丑日辛巳時生,命主清高。又生於壬年丙月,且行水運及火運,可掌大權。亦是大貴之命!”
“如此,我卻不懂,這兩人命格如何相剋生兇了倒要請教老神仙!”
“這。。。。。。”張道士一驚,早上合那張八字時,不過是因為收了白珠珠的銀子,他連具體的生辰八字都沒有細看,便閉著眼睛亂寫一通。但如今衛星樓當面質問二人生辰八字,他無法作假,只能有一說一。如今看來,這兩人八字皆是命主富貴,而且男命土旺,女命火旺,火生土,分明是妻旺夫榮的相合八字,根本沒有兇克之說。
但如果此時再反口,豈非自己打自己的臉?
哎呀,早知如此,就不該貪心那張五百兩的銀票了,果然昧心錢難賺,看來這一世的神仙招牌,今日要砸在此處了!
張道士額上已有冷汗浸出,他眼珠子轉了轉,開始拼命回憶以前學的紫微斗數,努力想將二人命格往那方面牽強附會,不過還沒等他腦子轉過來,又見衛星樓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傷心之色:“張神仙久居於青雲觀,乃泗水城大明遠播的有德仙長,一向行善惠眾,自然更應明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道理,星樓最後再問您一次,何為兇?”
咿呀呀!張老道被此話逼到了牆角,頓時語塞。
“星樓不才,想先說說自己的看法,其實事上萬物,兇中生吉,吉中藏兇,端的要看你怎麼去想!不同時,不同地,不同人,想法不同,吉凶自然更加不同!老神仙您說是嗎?”衛星樓用腳點了點那一地碎片,眉稜微微一挑。
這般給面子給臺階,若還不懂得就坡下驢,那老道士這幾十年也算白混了。
衛星樓話音一落,他便立時福至心靈,一捋鬍鬚正色道:“居士說的沒錯,不同時,不同地,不同人,看同一件事,都會有不同的看法,何況吉凶乎?吉凶只在人心之中,你眼中藏吉那便是吉,你看見的是兇,那便成兇!一切只在乎二字……心境!”
“哦?那老神仙現在對今早那八字批,又作何感想?”衛星樓循循善誘。
張老道瞬間就坡下驢,手中拂塵一甩,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一臉誠懇道:“貧道替人相命數十載,卻還沒有居士您看的透徹,如今一思量,實在慚愧,這今早批的八字,雖然相剋,但克中亦有相生之理,兇中藏吉,吉中還帶有青雲直上的大貴相生,貧道竟一葉障目,差點兒破了一樁天作之合的好姻緣,實在該打,該打!”張老道拿拂塵在自己身上拍了兩下灰,隨後再次看向已被他這番話說的目瞪口呆的白珠珠,滿面全是內疚之色:“白姑娘,若非這位居士提點,老道真誤了您的天賜良緣,豈非罪孽深重,幸好,幸好!”
若不是因為這牛鼻子之前和衛星樓沒有見過面,白珠珠幾乎以為他們這一問一答是早就串通好的,本來是自己收買的道士,沒想到最後竟幫著別人說話,她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只是到了此刻,有苦亦說不出,只能恨恨的將身前的紅木桌子一踢,冷冷道:“死老頭子,混說什麼胡話,這相好的八字也是能朝令夕改的麼?”
“實在是老道年紀大了,不知變通,上午一時老眼昏花,痰迷心竅,竟沒看出這兇藏大吉的好處!”張老道忙做慚愧狀。
“這麼說,我和她的命非但不相剋,反倒合在一處還有益處?”一旁的小侯爺也眯起了眼睛,起先他還真的對那張老道士批的八字貼信以為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