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直接就失去了所有的直覺。
所有人都看著那匹強壯的戰馬被杜子匪撞死,倒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筋骨盡斷的情景,於是再也不敢輕視。
趙書寧驚魂甫定地倚在宇文昭懷裡,一顆心撲通直跳,方才的驚險歷歷在目,此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她方才知曉自己還活著。
是雲大哥救了自己……
心中的那份愛因為他的出手更加濃郁了幾分,羞澀地坐在他身前,不言一語。
她的臉泛著些許紅暈,但沒有人知道那是因為害羞,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緊張而臉紅,包括宇文昭!
杜子匪一擊不成,只是弄死了一匹馬,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有舉著兩把斧頭,向宇文昭的方向衝來,但宇文昭並不輕敵,當年他來到鬼城時就見識過鬼城之人的彪悍,如今自然也不會掉以輕心!
策馬躲過,杜子匪撲空,整個人由於慣性往前一倒,翻了好幾個跟頭才使自己停了下來,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趙家軍們見到宇文昭如此漂亮的一招,不由得大聲叫好,士氣大振。
人人目光好似被凸透鏡聚焦了一般,直溜溜地瞧著那激烈的一幕,說到馬術,宇文昭絕對不比趙書寧差,北霜民族,號稱馬背上的民族,人人會騎馬,身為皇族子弟,騎射之術更是必修課!
杜子匪那邊只帶了一百來號人,所以,趙家軍這邊的一萬士兵就顯得規模龐大了,時不時歡呼聲響徹而起,似是在鼓掌,在喝彩。
宇文昭每一次都巧妙地避開了杜子匪的攻擊,他知道,天生神力是杜子匪最大的倚仗,但是力氣再大也經不住如此消耗。
趙書寧就那樣坐在宇文昭前邊,悄悄地側首看著平日裡溫和現在卻無比冷峻的男子,此時駕馭著那匹白馬,屢創奇蹟,驚心動魄。
饒是鬼城那邊服裝、造型各異的百餘人也不由得面露驚訝之色,一名手持寒鐵扇的中年男人讚賞著說,“這馬術真不是蓋的,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出色的人了!”
“那小子,當年不是來過鬼城嗎?”紅衣鬼母眉毛和眼線都畫得很深,張揚著妖嬈的風情,她左臉畫了朵梅花,大概是為了遮掩當年的黥刑。
她待在這鬼城裡二十多年了,環境惡劣到了極致,但終究是活了過來。
“鬼母不說,我倒忘記了,難怪總覺得有點眼熟,原來是他。”寒鐵扇恍然大悟,腦中靈光一現,記起了宇文昭。
還記得當年,那個稚嫩的少年隻身一人不遠千里來到鬼城,闖過了那可令人陷入美夢之中的幻夢大陣,進入這天地陰陽不協調的鬼城,只為擷取地獄花!
如今,曾經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馬上英姿折服了多少人的心?
終於,杜子匪氣喘吁吁,癱坐在地上,每一次的進攻都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宇文昭毫髮無傷,而他卻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氣力!
“我去會會那小子!”
一條紅綢飛揚,紅花鬼母踏上紅綢,滑翔而至,接著她的身後九隻紅綢破空而出,如同九龍般向宇文昭飛去,這樣一來趙書寧首當其衝,宇文昭手中長矛往前用力一刺,一條紅綢立刻被那真氣震住,破裂飛濺。
然而,這僅僅是一條而已,剩下的八條可不是吃素的。
緊接而至的冷玥寒一劍驚鴻,破了五條,宇文昭帶著一個趙書寧,不管他們往哪裡走,紅花鬼母的飄帶都好像具有生命般追著,緊逼。
比那一身蠻力的杜子匪不知搶了多少。
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認輸,就這樣僵持了很久,紅花鬼母終於撤掉了手中的飄帶,站在前方,揚聲一問,“小子,你怎麼又來了?”
“上一次來取地獄花,這一次來就來,帶那麼多人做什麼?”紅花鬼母雙手叉腰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