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開始還算鎮定的楊憐,再也維持不住了,放開了嗓門嚎啕大哭:“你太過分了。”
“要自殺光割脈是不行的,否則血液馬上就凝固了,你受了疼還死不了,多不划算?”楊宗保慢慢的用血水撥弄著楊憐的手腕。
“你放開我,放開我。”楊憐劇烈的掙扎想要把手從楊宗保的禁錮之中抽出來。但是結果只能是把盆裡的水攪得到處都是,本來凝結的傷口再次滲出血液。盆裡的水更紅了。
小姑娘又驚又怕,終於熬不住暈了過去。
楊宗保彈了彈女孩子的脈搏,鬆了一口氣之後,站起來,等著女孩自己自己醒。
滿屋子的血水,滿屋子的狼藉,一個昏倒在地生死不明的女孩子,怎麼看怎麼像是犯罪現場。
楊憐因為剛才的掙扎全身溼嗒嗒的,倒在地板上。楊宗保看了看自己身上也被血水弄溼的衣服,突然想到要裝就裝的像一些。趁著楊憐昏迷的這段時間,楊宗保換了套黑色的寸衫和西褲,從客廳裡費力的搬了一張椅子。因為事先沒想到實木椅子會這麼重,楊宗保差點閃到腰。
差不多整理的一下之後,楊宗保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之上,等待著地上楊憐的甦醒。
地上的楊憐昏迷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感覺自己像是沉睡了很久一樣。楊憐首先是感覺到身上全身發冷,頭髮一縷縷的遮住視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掛麵一樣頭髮的縫隙之中向外看,楊憐看到了坐在椅子之上的楊宗保,突然瑟縮了一下,眼神再落到了自己受傷的那隻手上。以往的種種走馬燈一樣的在楊憐的腦子裡過了一遍。老太太的溺愛,自己在療養院的時光,商場購物,別人對自己的阿諛奉承……突然全部被眼前楊宗保的形象所代替。楊宗保那張清秀的臉在現在的楊憐看起來異常的恐怖,不亞於地獄的惡魔。
不自覺的往身後的牆面貼了貼,楊憐恨不得自己離那個惡魔遠一點。楊宗保今天所做的一切對一個10多歲的孩子來說造成了一輩子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你……”
楊宗保一個字剛出口,聲音也不大,楊憐卻全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冷,還是兩者都有。
楊宗保自然的停住了說話,等著楊憐這一陣發抖過去,才重新開口:“你知道錯了?”
楊憐聽到楊宗保的聲音,還是抖了幾下,但是不如先前那麼抖如糠粒。
“……”楊憐沒有回答,但是已經不敢再回嘴了。
“你明天收拾一下,我給你換個學校。”楊宗保一邊說著,完全不顧楊憐的感覺。
“……”楊憐把臉藏在髮絲之下,眼裡全是瘋狂。
“以後再讓我見到你不禮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現在我是你的監護人,律師已經再辦手續了。18歲之前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給我好好讀書。”楊宗保說完。梅溫馨從旁邊進入房間,從地上扶起楊憐,往外走。
“哥,你給我等著。”楊憐在路過楊宗保的時候輕身說。
梅溫馨擔憂的看了一眼楊宗保,發現對方沒什麼反應,才扶著楊憐走出房間。
在楊憐走後,楊宗保滿意的彎起了嘴角。這才是自己的親妹子。改稱呼了,但是不改脾氣。期待她以後的手段。
……
梅溫馨把楊憐拉到了一個倉促之間整理出來的房間。因為楊宗保偏愛簡潔,所以這棟房的裝修風格普遍的除了必須品沒有過多的裝飾。
在浴缸裡放滿了溫水之後,梅溫馨用毛巾把楊憐的傷口包起來,然後讓楊憐泡在裡面。
“你為什麼喜歡那個人?”楊憐的聲音還是哭啞了。
“……”梅溫馨被楊憐這樣問道,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麼。總之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