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沒有誠意啊!”楊宗保斜眼看了下老院長手裡的茶杯,幾乎佈滿了黃色的茶垢。
“你這孩子總是得理不饒人。”
不知道為何休息室裡今天很少人。
沙發對面的電視螢幕上面公然播放著股市的瞬息變化。老院長不開口,楊宗保亦不開口。
“楊宗保,你總算是省立醫院出去的!對待母院還是有感情的。”老院長端著玻璃杯,看著裡面綠茶的形狀十分的滿足。
“我是被趕出去的!”
“咳咳!”老院長差點被茶水噎住:“楊宗保你這是忘恩負義?”
楊宗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以為老院長不會這麼無恥!可能我錯誤的估計了這一點!”
“咳咳!我知道你有很多怨言,但是看在曾經的交情份上我也有兩句話要說。你們醫院今年在醫學進步獎的爭奪上做出寫退讓吧。”
楊宗保聽到老院長這麼說默不作聲。
“說話啊!”老院長不待見楊宗保如此不肯定的回答,所以追問。
“為什麼要退讓?我欠你們的?”楊宗保反問。
“思思……”
“我和思思之間沒有什麼。她不欠我的,我也不欠她的。我就奇怪了,老院長怎麼會出這麼昏招?你對我有什麼恩情了?”楊宗保覺的對方的要求似乎非常的強人所難,十分的荒唐。
“周闖……”
“周闖是你們醫院出去的。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吧?怎麼?這也要算在我的頭上?”楊宗保起身:“老院長,你也差不多60了吧?”
“是啊!”李老院長下意識的回答。
“該退休了。有的時候人老了,腦子就不清楚了。”楊宗保留下了這句話就走了。
……
“楊宗保!”
在拐角處楊宗保被叫停了下來。
“毛主任!”對毛主任,楊宗保尚且能拿出一點敬意。
“幹得好。”毛主任沒說什麼,僅僅是拍了拍楊宗保的肩膀,就走了。
楊宗保聳聳肩膀,表示毫不在意。
出了醫院之後楊宗保給周逸去了個電話,說周闖的手術是他親自做的。
等了一天的周逸終於把心吞回了肚子裡。
……
流鶯街。
晚上的繁華和白天的寂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處都是站街女。素質從高到低應有盡有。50歲的大媽和10多歲的少女同臺競藝。她們的客戶群也不一樣。少女們的價格往往要高很多。
保國駕車帶著楊宗保從街上緩緩開過。
路邊有流鶯不停的上前攔著打招呼。
楊宗保前面後面都排滿了車輛。
流鶯街只有一條街。只有一個方向的車道另外加上兩邊的停車位。
這裡就和熊瞎子掰玉米棒一樣,如果掉三撿四到最後可能一個女人都找不到。聰明的設計,楊宗保有些佩服設計這條街制度的人才了。
楊宗保點了點保國的肩膀。
保國把車窗搖了下來。
“先生需要服務嗎?”一個女孩子把頭探進車窗問。
楊宗保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女孩子的牙齒髮黑,臉上儘管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粉遮掩,但是卻掩蓋不了枯黃的臉色。顯然是嚴重透支了青春的結果。
“寶哥……”保國請示楊宗保。
“讓她上車。”楊宗保語氣淡淡。身後的車按了幾次喇叭。
“上車吧!”保國開鎖了。
少女上車之後愣了一下,說:“兩個人要加錢的。還有我今天只能做口活……”
“不用,我們就問你一些事情。”保國看著少女黑黑的牙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