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楊宗保有些累啊。這種程度的挾持對於楊宗保來說頃刻間就能化解,只是在不知道對方有什麼事的情況下,總是想弄清楚的。
“快去給我們老大治療。”身後的人推著楊宗保走進了9號離出口最近的手術間。
“你這樣指著我,我也沒法子動手啊。”楊宗保無辜的攤開了雙手。
後面的人狠狠地把楊宗保推向了手術臺。
手術檯上坐了個全身是血的人,手上捧著可以的毛髮,頭上模糊一片,有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上半身的黑色的衣服已經溼透了。耳背後,脖子上掛滿了紅色的血液。看到楊宗保進了手術室,手術檯上的人說:“醫生,幫個忙。”
“嗯,你這傷的不輕啊。”楊宗保戴上了手套:“你這手上拿著的是頭皮?”楊宗保眼睛瞄到了他手上的黑色毛髮。
“嗯,撿回來了。”
“你們不放了我們的護士,她不能處理你這頭皮,不能處理,你怎麼搞?”楊宗保回頭看了一眼嚇壞了的周星說。
“放開。”男人也好說話。
周星被放開後,弱弱的走到楊宗保的旁邊,驚魂未定。
“還不快去處理一下。”楊宗保指揮周星。
周星戰戰兢兢的,戴上了手套,在彎盤裡倒了瓶生理鹽水,接過男人手上的頭皮,開始清理上面的汙物。
楊宗保突然壞心的問:“打麻藥嗎?”
男人看著滿手術室自己的兄弟,一咬牙說:“不用,你直接來吧。”
楊宗保也不客氣,先在他的殘破的頭頂上倒了100ml碘伏。頓時男人齜牙咧嘴,就是不發出聲音。
楊宗保也不故意折磨他,直接上針。
這男人也真夠狠的,頭皮被砍成一塊塊的了。楊宗保一邊縫一邊說:“通常情況下,不會不漲頭髮的,就是幾條疤。”
“洗好了。”周星把彎盤遞了過來。彎盤裡漂浮著幾塊洗得發白的人類的頭皮。
楊宗保也不廢話,接過來就給封上。但是到最後,發現還少一塊:“沒有了嗎?”
“沒有了什麼?”男人抬起水汪汪的眼睛。
“頭皮啊,還少一塊。”楊宗保忍著笑。
“少了一塊,少哪裡的?”男人一著急起來就想用手摸。
“別。”楊宗保急忙打掉男人的手:“會感染的。沒事就中間少一塊。我勉強給你縫上了。你要注意點,不要亂晃,否則就會開裂。”
“嗯。”
楊宗保找周星拿來繃帶,給男人裹了裡三層外三層,包得嚴嚴實實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男人跳下手術床,把對他一臉崇拜的小弟給喊出了手術間,這才對楊宗保說:“謝謝,我叫雷熊,以後有事找我。”
“我不會有事。”楊宗保眉頭一挑,立刻劃清關係。
“我是說我有事也可以找你。”雷熊只好說實話:“兄弟接私活不?”
“什麼意思?”楊宗保故意問。
“我們這種人有些時候不方便進醫院的……”雷熊說的比較隱晦。
“嗯,可以,但是價錢會比較貴。”
“沒關係。這是我的名片。”雷熊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名片,但是沒想到被血汙染了,不好意思的在自己身上塗抹了兩下,可是越抹越糟。等男人最後遞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空白地方了:“不好意思哈。”
“沒事。”楊宗保笑笑,接了過來。
“楊醫生,急診。”周星剛剛出去收拾東西了,沒想到又進來通知又來了臺。
“推進來。”楊宗保就知道自己晚班,運氣特別的糟糕,總是做通宵,看樣子今天也不例外。
“那我先走了。”雷熊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