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楊宗保走向了靈堂。
“哥。”江松見到楊宗保,就從輪椅上吃力的站了起來。
“還好吧?”楊宗保非常形式上的問候。
“還好……”江松突然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淚。
“把眼淚收回去。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楊宗保不願意看到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
“是……”江松順從的把眼淚憋回去了:“進去吧。”
楊宗保讓江松坐回了輪椅,自己推車他的輪椅進去。
“來的人不少。”楊宗保有些調侃。
“嗯,都是嶽江的面子。”江松雖然年紀小小但是有些事情看得很明白,他那樣的家庭,本就早熟:“這些人都是來站隊的。”
“你懂?”楊宗保輕哼了一聲。
“還用說吧。羅叔把我接到他家之後,上門的人就多了。我爺爺以前的徒弟大部分都過來了。為的還不是明年的選舉。”江松不屑:“我就是塊招牌,這點還是懂的。”
“難為你了。”楊宗保嘆息到。
“不為難,只是覺得爺爺一個月才發喪,為的就是他們的齷蹉的目的。爺爺死後的葬禮都不能隨著自己……”江松再次哽咽了:“不過他們以為爺爺什麼都沒給我留,那就大錯特錯了……”
楊宗保皺起了眉頭:“這些事情對我說說就算了,其他人別說漏了嘴。”
“包括羅叔?”
“嗯。”果然江松不需要他著急,原來意識到了,楊宗保感嘆孩子可怕的第六感。
“到了。”江松領著楊宗保走進大廳之後就放任自己眼淚了。
“你就是鬆鬆常常提起的楊宗保吧。”
終於見到嶽江了,果然非常的大氣,天生領導氣度,只不過腦門油亮油亮的讓楊宗保有些反感:“我是。”
“據說你還是我的小師弟呢。”嶽江調侃到:“咱們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算是一家人,以後要常來往。我還有事,不招呼你了,你隨意……”
嶽江來去匆匆,很快就不見蹤影了。
“哥,看樣子你的分量不夠啊。”江松也瞧見了嶽江沒當楊宗保是回事。
“你啊,別的沒學會,到學會了挑事了?”楊宗保敲了敲江松的腦袋。
推車輪椅坐進了靈堂。
江松爺爺的照片赫然被放在正中間,兩邊擺滿了花圈。老爺子的屍體被安放在了正中間,有人上前去悼念,但是更多的卻是在一邊小聲的交流著,藉著這次機會擴大交友圈。
楊宗保讓日鬼接替自己看著江松,自己上前。
老爺子面上像是敷了一層粉,蒼白的很,突然瞧見了什麼,楊宗保把手伸進了冰棺,拂去了老爺子眼角的血淚。這嶽江還真狠,連自己老師的屍身都這麼折騰。屍身肯定被放在了極凍的條件下儲存了很久,以至於移到冰棺之後,因為溫度的變化而流出了血淚。這一點楊宗保不願意被眾人看到,所以快速的擦拭乾淨了,免得被人制造話題。一個月的教學,傳授的一切都讓楊宗保獲益終生。所以不想老爺子在身後都不得安寧。
圍著冰棺轉了一圈之後,楊宗保恭恭敬敬的給老爺子磕了3個響頭,才回到江松身邊。
“鳳凰,上去儘儘心。”楊宗保說。
“嗯。”楊鳳凰遵從楊宗保的指示,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
冷不丁的楊鳳凰瞧見那個路上碰到的龍大師出現在自己身邊。
“……”楊鳳凰傲慢的轉身便走,根本不想理睬那個龍大師。
“站住,小姐。”龍大師並不放過楊鳳凰:“小姐的面相好啊。”
“好?”楊鳳凰冷笑一聲:“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