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所願吧,我從不勉強女人。真需要時,妓院的大門也是開的。”
“你!”他是在威脅她,他會去找妓女?
“當然,如果你改變主意,也隨時歡迎你來告訴我,夫妻嘛,是該彼此坦承,維持良好的溝通,才能長長久久不是?”
這一席話就透露出他身為生意人的柔軟度,靜瑜看著一派泰然的他,突然有種預感,這樣的男人她是掌控不了、駕馭不了的,反之,她會變成被他掌控、駕馭的女人。
不行!她成了神醫的妻,這絕對是上天對她的恩澤,她怎能甘於當個相夫教子的傳統女子!
似乎洞悉了那雙美眸中突然跳躍的火花所隱藏的堅定決心,靖宇突然聊起了他已成家,事業有成,所以接下來他將開設一家藥鋪子替人看病,這幾年他在南曦園來來去去,停留的時間極短,他將對外表示,那些在外的日子他是去拜師學醫。
其實這也是事實,在他少小離家向老和尚學藝時,他才知道老和尚也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但是這件事他幾乎隱瞞了所有的人。
因為治病救人不需浮誇、不需虛名,再者他只醫有緣人。
而在師父將他一生武學及醫術傳授給他後,他也照著師父的行事風格去走,因此神醫這事他不會透露半個字兒,那將是麻煩的開始。
屆時平民百姓將沒有讓神醫看病的機會,一頂一頂金碧輝煌的轎子將會在南曦園外排成長長的一列,金銀珠寶會一箱箱的送進來,不管是無病呻吟還是得了難治之症的宮商名流,將竟相要求神醫看診,且不惜任何代價……
“好了,說了這麼多,這就是我日後要做的事,娘子……”
“我想要在你的旁邊學習。”她迫不及待的表達自己的決定。
“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搖頭。
“我也想當大夫。”夫妻要坦承嘛。
“你是格格、是女……”
她粉臉一變,“所以不該拋頭露面?”
“尋常百姓的閨女就是如此,你又貴為格格——”
“我這個格格是京城有名的公主幫,與那些鎖在深閨的官家千金又不相同。”她眼內冒火。
“也是!”聽她這麼形容自己,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但在她氣呼呼的眼神下,他輕咳一聲,正經八百的又道:“有些病是碰不得的,有危險性,有些則是看不得的,我怕你反胃……”
“我不怕。”她等不及的又打斷他的話,這一再打斷他的話可是犯了他的大忌,可對這個小女人,他發現他竟然允許她享有特權,他笑,“可是我怕,我更不希望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沾染了不好的東西。”
“你呢?你就不會沾染到?”她不服,雖然他的用字的確很溫柔,事實上連他的眼神都好溫柔,“我跟你不同,我看了太多疑難雜症的病人,知道什麼時候要特別小心,但你的無知卻會令你身陷危險而不自知。”
她以為他開朗英明、不同於那些自以為是的狂傲男子,但她顯然錯了!她語氣陡地一沉,“無知,原來這才是你眼裡的我,所以因為我是女子,就該乖乖留在家電相夫教子,不該拋一頭露面、不該行醫濟世,因為我太”無知“了!”她說到那關鍵二字,幾近咬牙切齒。他濃眉一蹙。
“我提醒你,如果你以為公主幫的成員在成親後會跟傳統女子一樣,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她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猝然轉身走出去。
一看到守在外面的老總管,她立即說:“杜伯,麻煩你備轎,我要出去。”
無知?他憑什麼說她無知?他了解她嗎?知道她對醫學有著無可救藥、難以形容的狂熱嗎?
他又知道當阿瑪跟額娘帶著只有五歲大的她入宮跟皇上一起賞花時,她對那些爭奇鬥豔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