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歪歪頭,看著快遞員大步流星地走掉了之後,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怎麼不叫啞僕送送他?那個陣,不是說會走死人的麼?”
他見那人消失了身影,一把按住我肩頭,“念兒可知道,那人是自己走進來的。”
“自己走進來的?”我點點頭,“那他還不錯誒!哎喲,你幹嘛打我!我還沒有吃早飯,貧血誒!”
“也知道餓了?!”他眸色深深,忽而閃過一絲邪氣,“話到說回來,念兒今日起得算早了。昨天可是半夜才睡的吧?”
我伸伸懶腰,“我待嫁,很緊張啊!”
突然唇上被啄了一下,我瞪大眼,只聽見他在我耳邊慢慢說道,“是啊,你很緊張。”
我感覺‘刷’地一下,我的臉燙起來了。然後我故作鎮定地捂住嘴,嚴肅地喃喃,“沒有成親之前,還是不要動手動腳的好。”
他忽然開懷大笑,連話語裡都是笑意,“念兒,我沒有動手動腳啊!”
那只是比喻,比喻!
算了!
吃飯吃飯。
不丟人了。
。
一整天下來,除了白日裡的小插曲,倒也沒什麼了。無外乎就是啞僕忙了些,傻姑興奮了些,而我又惆悵了些。
我坐在樹底下,拖著腦袋看著傻姑練劍,說起來,那一招一式到還耍的有模有樣,挺好看。
然而明明是美其名曰監督傻姑習武的,但視線還是忍不住轉到另一個人身上。他就站在我旁邊,
眼睛看著傻姑,卻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也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呵。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待嫁之心啊。
。
看了他一會兒,我慢慢地把視線轉移到另一個方向。往林間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忽然苦笑起來。不過,很快就收住了。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
到了夜裡,難得的,桃花島四處都掛上了大紅的燈籠。我想,大概就只有這個讓人看起來比較像是有人成親了,否則老孃嫁出去了都沒人知道啊。
秉承著,結婚前不要見面的傳統,我把剛剛要進我房門的黃藥師給趕了出去。
“老公啊!”我那時候推他來著,“你出去。我聽說,成親之前不可以見面的!白天都見一天了,晚上再壞規矩老天爺看不慣,派人來搶親怎麼辦?”
他一邊退直到門邊,才無奈地說,“你怎麼老想著有人搶親?有我在,誰搶得去你。”
嗷嗷。
當時老孃就衝著他這句話,‘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也不管口水有沒粘人一臉,就把房門一關,“好了,好了,明天見!”
。
現在,我特地換了一身白衣服。非常白的那一種,是從肚子疼那裡搶來的。當然,我指的是,搶錢買的。而這個白,非常適合晚上穿,因為特別像女鬼,很有午夜兇鈴的味道。
感覺時辰差不多到了,我惦著腳尖熄了燈輕輕地把門關上,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很晚了,院子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大紅燈籠裡的蠟燭灼灼地燃燒著,發出一點點‘滋滋啦啦’的聲音。
月色皎潔,當空照下來,林子裡是透亮的。拿出衣袋裡畫好的路線圖,嗯,直走三百步,左拐,直走一千步,然後再左拐。
是的,你們沒有猜錯。我此行就是去見我老公前妻的。白天不是說了嗎?山都不肯過來,我自己有腳啊,不就是一千三百步嗎?我自己走過去好了!
反正又不是沒有去過,上次,黃蓉抓著我去,那個機關我偷偷瞄了一眼,好像是左扭三下又扭三下來著。而且,我想好了。如果這個世界真的不是唯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