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嫡母的下懷,她兄弟也因此在方家眾多庶子之中脫穎而出。”
“這麼說起來,這位方姨娘對自己兄弟到是不錯,肯為了兄弟的前程這般犧牲。”
林氏聞言一哂,拿著手中的銅釺子搖了搖:“你啊,你不瞭解她。我表姑姑有六位庶女,卻是個個嫁的寒磣,唯有一個嫁的高點兒的,那男人還是個癆病鬼!獨獨她,因為是到任家來做妾,表姑姑礙於情面給她的嫁妝比別的庶女多了十倍不止。且咱們老太太也看在表姑母的面兒上對她另眼相待。她兄弟因承了她的情,如今更是她在任家最大的後盾。你瞧瞧她的算計,你能算的她這麼精嗎?”
孫嬤嬤感嘆著搖頭:“奴婢不能,奴婢就是個奴才命。”
林氏冷笑:“她是個不認命的。非但不認命,還喜歡掙,喜歡搶,偏偏又要將自己給摘乾淨了。用句糙話講就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那這事,咱們就先瞧著?”孫嬤嬤猶豫著道。
林氏皺了皺眉,眼中不掩憂慮:“玉兒那邊我都打點好了,只是不知道老太太什麼時候才會氣消。”
說到這裡,林氏面色一狠,“我母親再三叮囑我不要輕易與她對上,說她心思太深,怕我吃虧。可是她若真的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兒頭上來,我一定要讓她好看!外院那邊你繼續仔細盯著,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即來報與我知曉。”
“是,太太。”
下午,喜兒過來告訴任瑤期,已經照著她吩咐的那些安排好了。
任瑤期今兒一早已經將喜兒打發回去伺候李氏了,她這會兒過來是替任瑤華傳話的。
說話之間,喜兒還不忘好奇的打量任瑤期,神色之間卻是真正歡喜的。
對於姐妹兩人如今的和睦,李氏身邊的人沒有不高興的。
晚上,眾人去到榮華院昏省的時候,任老太太便當眾說了讓任瑤華搬去榮華院的話。
為自己女兒求情被老太太無視的五太太林氏,看了一眼任瑤華,心中對自己的懷疑又有些搖擺不定起來。
她問過任瑤玉了,那布偶甚至是生辰八字都是出自她手,僅僅被人給改動了一個字,所以她想要給自己的閨女辯解也不成。
原本她是懷疑方姨娘想要借她之手除去任瑤華的,可是若這件事真的是任瑤華鬧出來為了讓任瑤玉給自己讓地兒的也不是不可能。
誰都知道,任瑤華之所以在任家橫著走依靠的就是任老太太的疼愛。這次她一走一年,正是需要彌補祖孫情分的時候。
那邊任瑤華高興的應了。
林氏心中不悅,正想著要不要先把任瑤華給拉下水再說,旁邊的任瑤期卻是悄悄往她身邊邁了半步,有些焦急的朝她使眼色讓她出頭。
林氏心裡轉念一想,實在是不岔給方姨娘那種人當槍使,便索性撇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到。
第二日一早,任瑤華的丫鬟婆子們就開始大張旗鼓的往榮華院裡拾掇衣裳器具。那架勢好像生怕府裡的人不知道任家三小姐重得了老太太的青睞了似的。
上午,外院的門房來報說肖大姑來了。
“大姑”算的上是一種尊稱,它指的大都是那種在特定的圈子中聲望頗高,又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本領的女子。這樣的女子還往往不是過了適婚之齡未嫁就是喪夫守寡。她們時常出沒於富戶人家的內院,被奉為座上賓。
這樣的人,各戶人家都不敢輕易得罪。不僅僅因為她們本領高,人緣廣,還因為只要她說你一句不好的,保管第二日大街小巷都會知道。
就如同收生嬤嬤,媒婆這種職業的人往往都會劃分自己的地盤一樣,“大姑”們也有自己的“領地”。肖大姑在白鶴鎮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當然,這種有名的大姑向來只出沒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