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太妃和任瑤期也朝他看了過去。
那侍衛頓了頓,然後艱難地道:“回公子的話,半途中穆虎突然帶著一隊人馬冒了出來,救了王妃,派出去的人死傷大半。”
蕭靖嶽聞言立即坐直了身子,眯著眼睛去看那侍衛,咬牙道:“穆虎?他今日不是在守城門麼?怎麼會突然冒了出來!”
侍衛低著頭不敢看蕭靖嶽的眼睛:“屬下不知,穆虎的出現應該是……是巧合。”
他們今日的行動已經佈置了許久,按理王府的人不該察覺出來問題才對,不然王妃也不會在今日出門,王府也不會這麼快就被她們控制住。
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僅僅是為了穩妥起見而引開了任瑤期身邊的兩個會武功的丫鬟引起了任瑤期的注意和懷疑,所以任瑤期才會讓南星去接王妃,而南星自然而然就將接王妃回府的任務交給了穆虎,她則要留下來保護少夫人和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
蕭靖嶽放在椅子上的手狠狠一用力,“咔嚓”一聲,那張梨花木椅子上的扶手就缺了一個角。
“去給我繼續盯著外頭的動靜,告訴我父親,他的人可以準備了!”
侍衛領了命令,兩茫退下去了。
耶律薩格臉色也不好,她看向蕭靖嶽道:“驚動了穆虎就等於驚動了雲陽城的守軍,這下我們反倒成為了‘甕中捉鱉’中的那隻鱉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但凡學了一門外語的人都會時時刻刻都忍不住的想要賣弄一下自己的詞彙量,而不會去管那詞語用得是不是正確。
蕭靖嶽冷著臉沉默了片刻,突然又笑了,他將視線移到了任瑤期和雲太妃身上。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道:“鱉就鱉吧,我們這裡也不缺魚餌。不知道王妃會不會為了婆婆和媳婦自己回來。”
耶律薩格的目光也跟在停在了任瑤期和雲太妃身上,雖然她有些不屑欺凌老弱婦孺,不過她終究還是一位公主。該妥協的時候就需要妥協的道理她明白,所以她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並沒有再說什麼。
蕭靖嶽看了不說話的耶律薩格一眼,笑著起身緩步走到了任瑤期和雲太妃面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雲太妃身體緊繃著將任瑤期抱緊了,冷眼看著蕭靖嶽。
蕭靖嶽呲牙一笑,半真半假地道:“你們說我要不要砍下來一隻胳膊腿兒的給王妃送過去,好讓她能快速地做出正確的決定?不過砍誰的好呢?”
雲太妃警惕地看著他,蕭靖嶽嗤笑道:“太妃娘娘不是向來對兒孫們冷漠嗎?今兒怎麼一副護犢子的樣子?看來以前是我們都誤會您老人家了儒術。”
蕭靖嶽嘴裡這麼說著,卻突然抬掌朝著任瑤期的腹部拍去。雲太妃大驚,轉過身子擋在了任瑤期面前,正在這時候破風聲傳來,蕭靖嶽是練過武的,武人的本能讓他察覺出了危險。當即收回了手朝著一邊閃身避開。
可惜還是遲了,一枚不知道什麼形狀的暗器以凌厲的氣勢劃破了蕭靖嶽的臉,“叮咚”一聲,暗器掉在了地上,那暗器竟然是一枚女子的髮簪。
幾乎在蕭靖嶽閃身避開的同時,從內室方向閃出了一個纖細的人影,站得較遠的耶律薩格察覺出了不對。想要撲身過來,不想那從內室裡出來的人一腳重重地踹在了蕭靖嶽的胸口,蕭靖嶽被那力道帶的往耶律薩格的方向倒去。
耶律薩格被逼得不得不往一旁閃避,蕭靖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與之前已經暈過去了的顏凝霜摔在了一堆,他悶哼一聲。嘴裡吐出了一口血。
耶律薩格沒有功夫去管蕭靖嶽,她已經再次上前與那從內室衝出來的人交上了手。
任瑤期抬頭,認出來那個正與耶律薩格打起來的女子正是之前躲進了內室的南星。
南星能得到蕭靖西的重用,能降服住穆虎那樣的男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