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在書房處理公事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開暖氣,晚上回到臥室睡覺,除了貼身的的內。褲,他什麼都不會穿,覺得悶熱,被子也不會完全蓋上。
但她體寒,冬天沒有暖氣基本上就是冰塊無誤了,他知道,所以遷就她,從她第一天住到北岸別墅到現在,暖氣都開的很足。
當過兵的男人,身體素質自然不是那些待在溫室裡的公子哥們能比的。
不再堅持,看著男人幽深的黑眸,手指彎曲回握他的手,笑了笑,“那我們走快一點。”
兩人往前走了不到十分鐘,慕瑾桓突然停下了腳步,南灣被她牽著手,自然也停了下來,不解的抬頭,發現他正看著她左手邊的方向。
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銀白色的賓利,以一種很霸氣的角度停在路燈旁,車牌號是她熟悉的。
“這好像是霍亦寒的車。”
慕瑾桓收回視線,邁開長腿,嗓音沉淡,“是他的。”
南灣也不再看,被身側的男人帶著上臺階,他們走路的速度不算快,更準確的說法是像在散步一樣。
很多偷偷跑出校門年輕的學生也來湊熱鬧,嬉語笑鬧的從兩人身邊跑過,有些好事的男孩子看著被裹在大衣裡的南灣,還痞痞的吹起了口哨。
還穿著校服,張揚又不羈,渾身都是一股子欠教訓的痞樣。
慕瑾桓隱著厲色的目光掃了過去,桀驁不屑的少年很不屑,還衝南灣拋了個媚眼。
男人手上的力道徒然加大,捏的南灣有些疼,但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
繼續跟著他的步子往上走,臉上是淺淺的笑,“現在的孩子還是作業太少,逃課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慕瑾桓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所以深邃的臉部輪廓不悅的情緒不太明顯,只是黑眸裡的陰霾洩露出了幾分。
眉目不動,嗓音淡漠,“毛還沒長齊,就學著二混子對著漂亮姑娘吹口哨,哪個老師倒黴遇到這樣的學生,可能也是整個教育生涯上的滑鐵盧,再好的教學水平也拉不上來。”
聞言,南灣笑出了聲,側首去看他,“是你認識的?”
否則說話也不會這麼損。
“看路,”慕瑾桓沉聲提醒,臺階的高度都不一樣,還很陡,稍不注意都有可能從這裡滾下去,“霍亦寒四叔公的小兒子,飯局上見過幾次,算不上認識。”
南灣瞭然,難怪剛才那個小痞子這麼大膽,挑釁和不屑的意味很濃,一點沒有怕他的意思。
年紀不大,輩分還挺高,霍亦寒都得叫一聲舅舅。
“你和霍亦寒的關係很好嗎?”
有人經過,慕瑾桓下意識的將南灣往懷裡帶了帶,等路人走過以後,才繼續往上,“還行。”
“我妹妹年紀小,一腔熱血都掛在他身上,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肯定比我清楚,”南灣的聲調不高,足夠傳到男人耳蝸。
頓了幾秒後,繼續說,“感情上的事外人插不了手,我也沒資格干涉,但我不想看著墨一被困在一段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單戀裡。”
知情的人都知道,四年前青城英俊瀟灑的霍公子,被初戀女友甩了個乾乾淨淨,從那以後,他身邊的女人就換得比衣服還要快,從來都沒有一個超過兩個月。
許墨一從國外讀書回來,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條件再好的世家公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費盡了心思接近霍亦寒的朋友,成功的融進了他的圈子,最後……卻成了他的兄弟。
明明是掏心掏肺的喜歡,卻打死都不說,這一點,倒是跟她有一拼。
好的不學,竟學些沒用的。
“你也說了,外人插不了手,”慕瑾桓眸色沉靜,沒有半點波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