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收了請帖,卻沒到場,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慕瑾桓側首,黑眸無波無瀾的看著女人的臉蛋,嗓音低沉的說,“他是他,我是我,今晚的事情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都還說不準,你就把氣撒到我身上,不講道理了啊。”
他說的話,南灣壓根就沒有聽進去,依舊冷著臉,“你打不打?”
片刻之後,慕瑾桓嘆了口氣,無奈的應著,“打,當著你的面打。”
從西裝褲口袋裡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點著螢幕,進入撥號介面,撥通了霍亦寒的號碼。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酒店宴會大廳都有迴音,即使他開著擴音,南灣也只能隱隱聽到“嘟…嘟…嘟…”的聲音。
直到最後一秒鐘,對方都沒有接。
也不需要慕太太發話,慕先生很自覺的撥了第二次,但結果同第一次一模一樣,霍亦寒沒有接。
南灣看著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冷冷的笑了一聲。
……
保鏢大步走到許氏夫婦面前,恭敬的說,“董事長,夫人,小姐的朋友我們都找過了,還是沒有訊息。”
許家成安撫性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嗓音渾厚有力,“繼續找。”
死丫頭,有本事就別回來,否則勞資打斷你的腿!
不遠處的肖政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那些飯桶沒找到人,心裡的怒氣蹦都繃不住,卻不得不顧忌場合。
現在他稍微表現出幾分怒火,就都是笑話。
雙手背在身後,走到許家成面前,壓低嗓音說道,“許兄,墨一如果不願意,可以直說,我們肖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搞成現在這幅局面,誰臉上都沒有光。”
追溯到多少年以前,都沒有一個人的訂婚宴,許家成只能交代妻子先去遣散賓客。
抱歉的陪著笑,“親家說的哪裡的話,是我教女無方,平時嬌縱過頭,那丫頭所以才會這麼不懂事,我許家成就只認肖然這一個女婿,別人都看不上眼。”
尤其是那個吊兒郎當到處拈花惹草的霍亦寒,除非他死了,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
賓客開始離場,肖政只要一想到也許不用到明天,這場笑話就會傳遍青城的上流社會,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冷冷的哼了一聲,“說的好聽,你倒是把人給我找出來!”
許家理虧,許家成自然會放低姿態,“找,必須找,到時我一定帶著那不孝女親自上門賠罪。”
那死丫頭讓他丟了這麼大的人,不剝層皮別想活到過年。
肖然把手裡的錦盒放進禮服口袋,邁步走了過去,英俊的面龐上絲毫絲毫因為未婚妻沒有出現在訂婚宴上的尷尬和憤怒。
翩翩公子世無雙的模樣,一如往常。
嗓音溫和的說,“爸,許伯父,不怪墨一,是我昨天惹她生氣了。”
聽到兒子的話,肖政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肖然一眼,轉身走出酒店。
沒出息!還沒娶過門就被吃的死死的,等結了婚那還得了!
許家成當然知道準女婿是在替那不孝女背鍋,拍了拍他的肩,許諾道,“你的心意伯父瞭解,墨一年紀小不懂事,我會收拾她!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許家的女婿,到時候重新選日子,不走虛的,直接辦婚禮。”
肖然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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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別墅。
暮色晨晨,只有這一棟房子,安靜的彷彿是到了荒山野嶺,除了風颳過耳邊的聲音,就只要蟲鳥的叫聲。
關子瑜已經沒有耐心去按門鈴了,第十次用力捶打著大門,“霍亦寒,我知道你在裡面,不出來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