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想吧,在出門之前告訴我就行了。”
即使祁銘對陸淮安並不親近,也從未覺他一聲'爸爸',但林初想,如果一起送祁銘去上學,祁銘應該也是開心的。
林初活動活動關節之後,就準備往浴室走,卻被男人扣著手腕拽了回去。
每逢陰雨天氣,曾經受過傷的左手手腕就會隱隱作痛。
那疼痛的程度很低,但挺折磨人的。
她有些不耐煩了,“我要去洗漱,你總拉著我幹什麼?”
林初沒有除了討厭之外的任何表現,所以陸淮安不曾察覺到她其它的情緒。
陸淮安站起身,順手開啟衣櫃,拿出一條領帶。
同時扣著女人纖細腰肢,把她帶進懷裡。
“幫我把領帶繫好再去。”
說話的同時,他就已經把領帶放進林初的手裡。
這條領帶,是林初送給他各種奇奇怪怪的禮物中,最正常的。
很簡單款式,也是該品牌當年最經典的系列。
塵封了五年,依然嶄新如故。
林初像是不認識這條領帶似的,彷彿起初那短暫幾秒鐘的怔神根本不曾發生過。
把領帶勾在手裡晃了晃,不甚在意的問,“就這麼簡單的要求?”
陸淮安的目光落在女人乾淨的小臉,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種情緒變化。
幽深的黑眸彷彿浸著一汪清凌凌的泉水,諱莫如深,看不透。
唇角的弧度很淡,緩緩的反問,“不願意?”
林初嗤笑。
未經修飾的五官因為漾出淺淺的笑意而顯得靈動,碎髮雖然有些凌亂,但依舊有種慵懶隨性的美。
“能有什麼不願意的,這種簡單的事情,我又不是不會。”
在林初眼裡,給陸淮安系領帶就跟刷牙洗臉這種沒有什麼區別,並不特殊。
人的意志被磨滅之後,什麼都進不了她的心。
領帶繫好後,林初就去浴室梳洗。
跟陸淮安不一樣,她的生活習慣沒有什麼規律,有時候晚上洗澡洗頭髮,有時候又是早上起床的時候洗。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
陸淮安還站在床邊,低眸凝著整齊妥帖的領帶。
清晨的陽光落進臥室,光影散亂,他半張臉隱在背蔭的暗影裡。
即使沒有人,他眸底的情緒依然藏的很乾淨。
久久都沒有多餘的動作。
————
陸淮安親自開車,林初坐在副駕駛。
祁銘第一次被兩個人送著上學,他在後座,書包放在旁邊,眼睛一直都盯著開車的陸淮安看。
林初能注意到,陸淮安當然會察覺。
他不習慣,甚至可以說是覺得很奇怪,如果是隻有林初送他,他會說很多話。
但今天他從上車開始就很安靜。
林初拿水的時候,在儲物箱裡看到了很'詭異'的東西——棒棒糖。
倒不是說棒棒糖有什麼,林初之所以覺得詭異是因為這是陸淮安的車。
她拿了一個出來,好笑的詢問,“你車裡為什麼會有這個?”
陸淮安神色如常的回答,“買的。”
林初,“。。。。。。”
不是買的難不成還能是偷的?
她是這個意思嗎?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各種口味都有,除了草莓,林初和祁銘都對草莓過敏。
林初給祁銘挑了一個,遞到後座。
祁銘拿著棒棒糖,沒有吃,問她,“媽媽,我會牙疼嗎?”
“可以吃一顆,吃完多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