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著眼別開腦袋,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無法控制的眼淚。
話音生硬卻哽咽,“可不是麼,什麼親情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跟個傻子一樣。”
從紐西蘭回到青城的那天,她還以為飛機落地時找錯了著陸點。
為什麼……就連機場的服務人員都在議論,慕太太南灣嫉妒成性,連一個患有抑鬱症精神不正常的女人都容不下,都搞出人命來了也才判九個月,真是惹不起。
什麼嫉妒成性?什麼人命?什麼九個月?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欠!覺得嘴長在她臉上就算是胡說八道別人也管不著嗎?
那天,許墨一連行李箱都扔在機場大廳,攔了輛計程車去找南澤。
那天,在書房的那十幾分鍾裡,明明是炎炎夏日,她竟覺得好像突然進入了寒冬臘月,連過渡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被矇在鼓裡。
“你忙著結婚,這種事情多晦氣啊,”有風颳過,南灣抬手把短髮勾到耳後固定住,往前走了一步,笑著整理沾在許墨一臉上的髮絲,“畢竟我對你可是真真切切的姐妹情,捨不得讓你難過。”
許墨一傲嬌的把臉扭到另一邊,使勁把眼淚憋回去,聲音哽咽沙啞,“哼!就你會說。”
不生氣不生氣。
反正以後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折騰姓南的,每天都能,從早到晚,就算老的牙齒都掉光了也別想擺脫她。
許淑玉雙眼混沌模糊,但佈滿皺紋的臉卻是帶著笑意的,佯裝嫌棄的拍了肩膀一下,“這孩子!沙子迷了眼睛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後面待著去!”
被排擠的許墨一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卻又很慫的背過身去揉發酸的眼睛。
“囡囡啊,奶奶不是說過要好好吃飯的嗎?怎麼還是瘦了這麼多?”
許淑玉拉著南灣上看下看,雖然皺著眉埋怨的責怪,但摸著孫女纖細的胳膊的手手指是顫抖的。
“奶奶,”南灣無奈的笑著,握住老太太冰涼的手搓了搓,“這一定是您的錯覺,我一點都沒有瘦,不信我回家站在體重秤上給您檢查。”
減肥難如登天,但是想要胖還不容易嗎?
她覺得,慕先生一定會像餵豬一樣,用不了多久掉的這點肉就會全部回到她身上。
“對對對,回家,”許淑玉想起了正事,拉著南灣往車旁邊避風的地方走,“來囡囡,從這個火盆上面跨過去。”
火盆裡燃燒著的是檀木,裡面還放了三錢紅豆和三錢硃砂。
能去晦氣,能把這九個月的陰暗潮溼都驅走。
苦力劉安站在一旁,手上還拿著火柴盒,拍著胸脯保證,“太太您放心邁,不會燒著衣服的。”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南灣有些懵,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之媚笑著推了推怔神的南灣,“愣著幹什麼?家裡還等你吃早飯呢。”
她冷不丁的動作讓南灣回過神,抬頭看向期盼慈愛的老太太,看向紅著眼眶的許墨一,再看向溫婉微笑著的沈之媚。
片刻之後,南灣彎唇笑了笑,抬步跨過那能驅走陰晦的火盆,把所有的恐懼和鮮血都留在身後。
許墨一忍不住去擁抱她,刻意用硬邦邦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姐,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就不陪你回家了,如果週末不接我電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南灣被勒的有點喘不過氣來,好笑的抬手推開她,“知道了,真是囉嗦。”
看著許墨一打車離開之後,沈之媚扶著老太太往旁邊的一輛車走,南灣問道,“我們不一起走嗎?”
慕先生果然很遵守約定,這種地方,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