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會突然發瘋,我建議您和這位小姐不要進去,會有不可控的危險。”
這位紀小姐身份特殊,萬一被抓傷或者受到其它更嚴重的傷害,責任誰都擔不起。
透過鐵窗,晚夏能看到房間裡情形。
面黃肌瘦的男人在僅有的空間裡來回走動,嘴裡還在隱隱約約唸叨著什麼,笑的時候會有口水從嘴角流出,滴在手背上,他還會舔乾淨。
邋遢又噁心。
數十個人站在鐵窗外,他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是丘正。
晚夏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
盛薄言同意工作人員的話,鬆開了女孩的手,“走廊裡很陰森,你們去樓下曬曬太陽,我先進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從踏進精神病院開始,晚夏就沒有說過話,清淡的五官沒有一絲溫度。
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人,可她看著丘正的時候,目光卻極其平靜。
在她心裡,早就認定了丘正根本就沒有瘋,這些以假弄真的精神病患者才會有的舉動,不過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轉過身,對著身後的盛薄言禮貌的躬身行禮,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盛薄言身上。
見狀,盛薄言連忙託著對方的手臂,他是醫生,職業賦予他使命感。
“晚夏,我和你哥是朋友,你不用這麼客氣。”
看到晚夏對盛薄言行禮的時候,旁邊的工作人員很詫異。
雖然紀家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落魄了,但出自名門的紀晚夏從來都是一副淡雅驕傲的模樣,堅韌和傲氣都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即使是紀桓入獄、紀老病重住院的那段時間,她也好像也沒有這麼放低姿態求過一個人。
很不可思議。
晚夏看著盛薄言,喉嚨乾澀,聲音有些沙啞,“盛醫生,那你注意安全。”
盛薄言拍了拍晚夏的肩“放心,我不是第一次給精神病患者看病,有經驗保護自己。”
看向還在發愣的秦蓁蓁,嗓音柔和了幾分,“蓁蓁,你和晚夏先下樓。”
走廊裡依然是嘈雜的狀況,秦蓁蓁收回視線,不再看病房裡來回走動的丘正。
這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神經病人丘正,就是四年前強、暴初露頭角的歌手夏淺並且拍了不雅照片釋出在網上的人,也是有目的性開車去撞許秋白的人。
雖然事情發生在安城,但網路發展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訊息的傳播。
當時這件事情的風波很大,輿輪持續了很長時間,青城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
丘正是瘋子,所以即使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法律也無法制裁他。
秦蓁蓁知道盛薄言主攻的方向是精神科,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所面對的病人,會是這樣的……這樣的可怕。
她打了個哆嗦。
對盛薄言應了聲‘好’後,挽著晚夏往電梯的方向走。
“晚夏姐姐,我剛剛看到附近有家咖啡館,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晚夏牽了牽唇,“……好啊。”
————
袁毅關上車門後,撥通了顧邵之的電話。
“顧總,紀小姐和她的朋友在咖啡館裡聊天,還吃了甜點,但看起來情緒不太好,總是走神。”
紀小姐對面坐著的小姑娘,時不時都會伸手在紀小姐面前晃。
顧邵之翻看著桌面上的檔案,眉目無波無瀾,淡淡的道,“你只需要做好司機的本分工作就行了,不用時時刻刻跟著她。”
袁毅本以為,顧總還會問些什麼,畢竟紀小姐今天見的人很特殊。
但顧總的意思,顯然是吩咐他把車開遠一點,除了開車其他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