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的意思。
她曾經不是沒有這麼想過的,只是、只是盛薄言給她的檢查結果,讓她低靡了好一陣子,一直沒有什麼精神。
顧邵之在她提要求之前,就把她要的送到她手裡。
晚夏心底忽然湧出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她不知道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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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提前給丘正吃了含有鎮定成分的藥物,他現在是渾渾噩噩的狀態,醫生讓他站著,他就怎麼安靜的站著。
晚夏拿著相機,拍下丘正的獨照,角度一點點變大,最後,是他的正面照。
將宋明陽拍的那張模糊的背影還原。
因為丘正沒有發瘋,全程都是如同機器人一般的任由醫生擺佈,從晚夏第一次按下快門,到最後全部拍完,也就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晚夏低頭檢視相機裡已經排好的照片,確定不需要更多的了。
對配合她的那幾位醫生禮貌的道謝,“辛苦了。”
她邁步往車那邊走的時候,袁毅就立刻跟了上去,後續有人安排,他的任務是把紀小姐安全帶出來,再安全的帶回去。
開車的間隙,袁毅試探著開口,“紀小姐,顧總今天去公司的時候,好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還在郊區,路邊種著一排排梧桐樹,秋天的季節,樹葉都在慢慢變黃。
晚夏看著窗外勻速後退的街景,目光裡沒有一星半點可以深究的情緒。
淡淡的問,“怎麼個不舒服法?”
顧邵之昨天不在清水灣別墅,她當真不瞭解。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早上顧總剛到辦公室,就吩咐我去買藥膏,”袁毅悄悄的看向後視鏡,“應該、應該是受傷了。”
受傷……
晚夏平靜的眼眸起了波瀾,很輕,稍縱即逝。
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湖面,製造出的水紋還未往外蔓延就已經消失。
只是拿著相機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她自己都不曾發覺。
他去的是顧家,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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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之是晚上八點多回家的。
他看到晚夏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掌心託著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邵之邁開長腿,走到餐桌旁,桌面上的飯菜都不像是動過的模樣。
抬手輕撫著晚夏的長髮,他的嗓音很柔和,“怎麼這麼晚還沒吃飯?”黑眸裡溢位絲絲欣喜的情緒,“是在等我麼?”
男人身上還是那一貫的清冽薄荷味,隱約夾雜草藥的味道。
很淡很淡,但晚夏還是捕捉到了。
對於他的問題,她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而是這麼說,“下午睡了好久,做了夢,剛剛才醒。”
眉眼間的笑意,很輕柔。
廚房的門是開著的,正在第三次熱湯的傭人,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晚夏的話。
她欣慰的笑了笑。
把湯盛好以後,端上餐桌,什麼都沒有說,回到廚房並且關上了門。
顧邵之像是得到確切的回答,目光就更加的溫和。
他已經吃過飯了,所以只是在晚夏對面坐下,拿了筷子給她夾菜,“我不在家,你怎麼總是在睡覺?”
雖然是沉聲訓斥的意思,但那也是寵溺的。
對方沒有吃飯的意思,晚夏也沒有多說,淺淺的笑著,“因為我沒事幹啊。”
現在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晚夏確實是餓了,他夾什麼,她就吃什麼。
顧邵之喝著茶,目光溫柔的凝著女人乾淨的臉蛋,“這麼好的天氣都用來睡覺了,紀小姐,你是不是有些暴遣天物?”
晚夏搖了搖頭,似乎是不贊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