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看向那支像是被丟開的藥膏。
抿了抿唇,低聲問道,“你怎麼了?被你爺爺揍了?”
小女人歪著腦袋這麼問的時候,顧邵之似乎在她眼裡看到了精靈一般的狡黠。
不是關心,也不是心疼,是揶揄。
顧邵之丟了手裡的鋼筆,身體往後靠著椅背,他褪去了工作時的凌冽,多了幾分慵懶的隨性。
優雅自若的喝著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似笑非笑的凝著女人浴後紅潤漂亮的臉頰,慢條斯理的說,“嗯,爺爺罵我瞎了眼沒出息,連老婆都能弄丟,活該被折磨。”
氤氳而上的熱氣縈繞在男人面龐前,他這個人,包括他所說的話,都有一種似真似假虛幻。
晚夏平靜的同水霧之後的那雙黑眸對視,像是並不曾注意到他灼灼目光裡的複雜,只是淡淡的問,“擦過藥了嗎?”
顧邵之其實是想說:‘擦過了,你回臥室睡覺吧’,但,他最終說出口的卻是,“沒有,鞭痕在背上,我夠不著。”
想來應該是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被她關心過了,所以,當她站在面前主動問起他的傷,眼裡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真實情緒的時候,他的大腦就不由理智控制了。
說出口的話,都是本能。
鞭痕……
顧爺爺和陸淮安的爺爺是多年的故交,都是從部隊出身,平時看著雖威嚴但也是有幾分慈祥的,可是,動氣的時候都是能拿槍的那種脾氣。
晚夏平靜的眼眸裡,起了一層不明來處的波動,但消失的很快,像是不曾有過一般。
她沒有說話,拿著藥膏,繞著書桌走到顧邵之坐著的那把黑色軟椅旁。
晚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準備給他擦藥,但男人並不是很配合,依然是那副慵懶靠著椅背的模樣,連解一顆釦子或者動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只是緊緊的看著她。
晚夏沒有回應男人深邃的目光,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後,低聲說,“這裡不方便,去沙發。”
顧邵之似乎是沒聽懂,含笑問道,“去沙發幹什麼?”
“給你擦藥啊,”晚夏回答的坦然,她也彎唇笑了笑,“不然你想讓傭人幫你也行,我拿完手機就出去叫她上來,當然,要袁毅也可以,你打個電話他也就過來了。”
她只是閒著沒事而已。
嗯,就是這樣。
在女人扔在藥膏,轉身準備了離開的時候,顧邵之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別走。”
他站起身,拿起了被扔在桌角的藥膏,擁著晚夏往燈光更明亮的沙發走去。
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就連低沉的嗓音也染上了笑意,“我當然是想要你幫我,我試了試發現不行的時候,就想回臥室找你,但我想,你應該是不願意的。”
藥膏是袁毅早上就買好的,在公司的休息室裡,是醫生幫他上的藥。
回到家,書房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晚夏被男人按著肩坐在沙發上,抬眼瞧著他,姣好的五官漾著輕輕淺淺的笑。
“在顧總眼裡,我有那麼不懂事麼?我每天在你家白吃白住,享受著這麼好的物質生活,難道連一點感恩的心的都沒有?”
她這是故意的,顧邵之當然聽得出來。
把藥膏放進女人手裡,溫和的笑了笑,“那倒不是,是我想多了。”
晚夏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嗯,是的。”
如果按照顧邵之的意思,女人能幫他拆領帶,再能幫他解解襯衣的扣子,是最好不過了。
但,那顯然有些蹬鼻子上臉。
所以,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
當男人脫下襯衣,露出背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