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魁看見朱一銘滿臉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老爺子利用自身的影響力,把和其他家族之間的矛盾都化解開了,有一些,他甚至瞞著我們親自去做的,現在只剩這個馬家。當年,老爺子和馬家那位之間有個死結,雖說和當時的大環境有很大關係,但兩人之間的仇怨卻就此結下。”
朱一銘聽到這以後,心裡一怔,這就意味著盧家和馬家之間極有可能形成死磕的局面,最終鹿死誰手還真很難說。現在來看,雖然盧家佔據優勢,但是以後的事情雖又敢說呢,尤其盧老爺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話。
他剛想到這,盧魁就開口說話了。他說:“老爺子在他們那一批人裡面算是長壽的了,所以暫時我們還是處於風的,但如果……到那時候的話,可就說不清楚了。就拿淮江省來說,我們算是反應比較快的,入手比較早,但根基並不牢,現在核心也就只有我和你,還有志浩。家裡那邊估計,對方要是想和我們叫板的話,極有可能會找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入手,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我們這邊。”
聽到這以後,朱一銘才明白盧魁和他說這樣一番的話用意。他看了盧魁一眼,說道:“盧叔,你放心,有你和志浩哥把舵,我衝鋒陷陣沒有問題。”
盧魁聽了笑了笑,說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去衝鋒陷陣的,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數,我們極可能會迎來一場非常艱苦殘酷的、廣日持久的爭鬥。我和你岳父是兄弟,把你當子侄輩看待,所以就不拐彎子,直接說了。志浩,前兩天過來的時候,我也和他談了這個問題,就是希望你們做到心裡有數。”
朱一銘聽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盧魁見狀,笑著說道:“當然我們也不見得就怕了他們,不管他們準備如何強勢介入淮江省,我們總歸是先來的,俗話說得好,先入為主。另外,在軍方這邊,他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我們抗衡的,在應天軍區,盧家可以說是說一不二。”
盧魁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自信滿滿,這也讓朱一銘心裡大定。在軍方的影響力,馬家是無法和盧家叫板的,盧老爺子戎馬一生,這點是馬老爺子無法比擬的。現在應天軍區的老大可就是盧魁的二哥,所以他有底氣說出這話來。這種情況其實也是一直以來,盧家沒有對淮江政局涉足太深的原因,你控制住了軍方,再往地方滲透太深的話,那你讓別人怎麼想呢?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用力地點了點頭。一直以來,他就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但也絕不是怕事之輩。
盧魁猛地噴出一口煙霧以後,說道:“我到了省裡以後,就一直注重和各派搞好關係,現在的情況還是很不錯的。就拿這次你們搞的這個方案來說,實際,從我們的角度來說,沒必要摻和進去,但那位有這個意思,我們不妨也跟在後面搞一搞。”他邊說,邊用手往崔楷文辦公室的方向指了指。
“這樣一來的話,一方面,我們還了對方人情,你和你朋的事情,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另一方面,在這過程中,我們也能有所收穫。”盧魁直言不諱地說,“這其中也要注意把握住一個度的問題,你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要及時報。我們只是幫忙,沒必要衝到最前沿去。”
朱一銘聽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盧魁見對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開心地露出了微笑。之前那些話說出來,只不過讓他有個瞭解即可,後面說的這個才是關鍵,這對於朱一銘今後一段時間的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導意義。
朱一銘見盧魁沒什麼話說了,便站起身來告辭了。回到辦公室以後,他坐在椅子面想了許久。剛才盧魁告訴他的這些,確實超出了他平時思考的範圍,所以他要好好地捋一捋。
第二天午,朱一銘參加部裡的會議,下午剛進辦公室,紀海洋就跟了進來。朱一銘知道對方這一定是有話要說,否則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