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認真道:“是,臣文不能象三公那般助皇上治國安天下,武不能像嶽都督率千軍萬馬、馳戰於沙場,揚威四海,能做那一城守將,為皇上守得一鄉一縣、造福一方百姓,臣便心滿意足了。”
看什麼玩笑,當我傻啊,我要是說成為那國之重器,肯定二話不說把我往戰場上扔刷戰功,我連京都的情況都沒搞清,哪有功夫給你去打仗?趙閒憤憤的想到。
皇后聽了啞然失笑,只覺這個臣子雖有本事,可是性子卻直爽的可愛,還謙虛的緊,自己立了那麼大一個功,卻在這裡說自己沒資格領兵。
她瞥見趙閒說著話兒,連頭也不敢抬,心中不由浮起一絲笑意,說道:“你有心和三公諸位將軍比較,心氣兒已是極高,他們也是從你這年紀,你這身份一天天熬出來的,當初如你一般時,還未必有你今時今日的雄心、今日的戰果,所以你也不必自甘菲薄了。”
她說著繞回書案後,提筆在畫上題下“一身孤單,滿腔熱血,多加磨鍊,終成國之重器”一行娟秀的小字,然後遞與趙閒道:“這張畫本宮就賜給你了,願你記得今日說過的話,你退下吧。”
這就完了?趙閒莫名其妙地接過皇后的墨寶丹青,神情有點兒茫然。
把我從東宮叫過來,進來送給自已一張畫,然後就打發我回家了?女人果然都是讓人很難摸透的生物。
趙閒冒死抬頭輕瞄了一眼,卻見皇后微笑的看著他,忙垂首說道:“是,臣告退”說著雙手捧著張畫高,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皇后見他退出了御書房,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頷首道:“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能有這番見地,真不似一個未及弱冠的年輕人,不枉本宮的一番栽培。傳旨,趙閒罷東宮侍衛一職,改任御林軍左統領。”
大太監吃了一驚,忙道:“皇后娘娘,趙閒剛剛入京,就加封要職,雖說憑戰功可以勝任,可聖上卻沒有重用他的意思,是不是先讓他任個隊正、校尉,以後再慢慢升遷?”
皇后苦笑一聲,心中暗想:“本宮何嘗不想慢慢磨鍊,只是安家動作迅速已經把他邀入了府里居住,我輔國堂想拉攏他談何容易。”
皇后想著擺了擺手,輕道:“就安排他去御林軍任職,至於皇上那邊本宮去說便是。”
趙閒卷著尚未裱糊的皇后墨寶,上面還帶著絲絲墨香,一路走走看看揣摩那皇后的想法,騎著大黑馬慢慢回到了自己剛盤下的小院。
趙閒剛想下馬卻隱隱覺得不對勁,抬頭瞟了瞟,太陽可還沒下山,連晚飯的點兒都沒到,這時候應該站在東宮當差的。
“我怎麼又把差事給忘了。”趙閒一拍額頭,忙把字畫一收準備回皇城。
而就在這時,身後院子的門卻突然開啟,傳來一聲急促的嬌呼:“錘子哥!”
趙閒微微一愣,回身看去,卻見門前立著一小小身影,一身帶著碎花的翠色褶子裙,鵝蛋臉兒兒十分清秀,眼睛紅紅的,眼睫毛仍然溼溼的,正怯生生又激動地看著他。
趙閒忙跳下馬來,搶上前兩步,喜道:“小夢,你怎麼自己來了,是不是花語送你來的?好久不見,想不想我?”
小夢看著身著禁軍服飾的趙閒許久,咬咬下唇似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手忙腳亂的扶著他向裡屋走,低低地嗯了一聲:“我還以為要好久才能見到你,花語姐果然沒有騙我,聽她說你現在當了大將軍,是不是真的?”
“那是自然。”趙閒點頭一笑,也顧不上進宮了,把馬一栓進了院子裡。
小夢又喜又羞的扶著趙閒進屋,因為屋子並不大,只扶著他在床頭坐下,臉紅紅的把他褪去外袍,一邊抬起頭向他展顏一笑:“你現在可是大老爺了,我見花語姐家的大老爺平時都要有人伺候,這個時辰應該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