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情感乃人之本,老而彌堅的愛情,人間多不勝數,安大小姐連相公都沒有,何必提前喚想這些還沒到來的事情。”趙閒微微一笑,邊說,還將那手中花枝彈了一彈,緩緩遞到安碧柔手中。
遠處的怡君臉色極為不悅,坐在馬車中丟著果殼,氣沖沖的道:“給我講故事就是劉公公下面沒有了,給人家講故事就這麼細心,氣死我了…”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安碧柔吶吶低語,臉上紅雲朵朵,小手微顫,有心接過那花枝,卻又莫名的有些猶豫。
徐子清心中大急,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又是花又是詩的,哪個女子能不動心?他暗自懊惱不已,雖然他對趙閒的行徑素來不齒,但見了今天趙閒的表演,即便是他自認風流倜儻、瀟灑無雙,號稱天下第一才子,也不得不承認,論起鬨女孩子的手段,與趙閒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趙閒公子…”安碧柔臉色通紅,輕咬著櫻唇,雪白的小手張開又合攏,合攏又張開,心思似海潮般澎湃:“這桃花,你,你真的要送給我?”
“哦…”我怎麼如此入戲,讓怡君看到還不得掐死我,趙閒忙清醒過來,笑道:“本來這桃花送你也無妨,只是這故事卻不恰當,為免誤會,我還是收回來吧。”
趙閒忙將那燦爛的桃花,從安碧柔微張的小手上輕輕一拂,竟真的收了回來,順手就丟給了探頭探腦看戲的沈雨的小丫鬟。
徐子清鬆了口氣,這趙閒只是出出風頭,對安大小姐似乎沒什麼心思,他急急開口道:“正是,正是,他只是一個侍衛,沒事送花給別人小姐,會壞了人家小姐名聲的。”
安碧如手伸在空中,微微張合了幾番,又慢慢放了下去,臉上露出繼續沒落,她低下頭去,不讓別人瞧見,柔聲細語道:“謝公子為我講這桃花的故事,碧柔銘記在心。”
她微微欠身目光落在別人手中的花枝上,又是一陣黯然。
徐子清急忙將手裡大捧的桃花送到安大小姐的手上,喜滋滋的:“安大小姐,趙閒此人心術不正,你不要理他。那美麗的故事,我也很感動呢,你瞧,我這裡的桃花,都是為你採的,你喜不喜歡?”
安大小姐望著滿眼燦爛的桃花,輕輕呼吸了幾許,心中悶的難受,聞聽他喊了幾句,這才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徐公子,您說什麼?”
徐子清臉上卻裝作不在意,瀟灑一笑:“這美麗的桃花,都是小生特意為小姐你採摘的,不知小姐喜不喜歡?”
安碧柔輕輕嗯了一聲,眼神偷偷瞥過趙閒身上,臉色嫣紅,又有些黯然,輕道:“謝公子好意,這桃花很美,只是花枝如人,最中意的永遠只有一朵。”
這話的意思是…徐子清心中惱怒,兩次送花未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惱怒不禁把氣撒到和葉莎閒聊的趙閒頭上,氣到:“趙閒,你區區一個御林軍左統領,不去外面巡視,也敢在安大小姐和公主面前大放厥詞?快給我滾一邊去!”
趙閒呵呵一笑,拍了拍肩上的披風,輕描淡寫的道:“英雄不論出身低,像徐兄這種站在巨人肩膀上也只能打到我膝蓋的人,說我放肆不覺得丟人嗎?”
“哈哈哈!”周圍幾人也被這句話給逗樂了,站在後面的老皇帝捋了捋鬍子,對著生怕的老丞相徐銘道:“這兩個年輕人很有趣啊。”
“老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恕罪。”徐銘約六十餘歲,長相頗為嚴肅,生平以這個兒子為傲,沒想到徐子清今日被一個小子逼成這副德行,心中不禁惱火。
“無妨,年輕人嘛,沒點菱角如何打磨?”御史大夫解墨樂呵呵一笑,頗為欣賞的打量著趙閒。
而眾人後方虎背熊腰的安老爺子,痴痴的看著趙閒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