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和花語同居十幾年估計都沒用到三百兩銀子,尋常人一輩子都夠用了。不過這機器的價值絕對比幾千兩銀子值錢,心情不錯的趙閒也不想過多計較。豪放的伸手摸了摸懷裡,臉色卻猛的僵了下來。
他在國公府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麼多天,都忘記了帶錢這個習慣,除了幾兩碎銀子,竟然一張銀票都沒有。
這也不能怪趙閒,就算他一飛沖天變成了國公爺的繼承人,也不可能揣厚厚一沓銀票在懷裡吧,那是暴發戶的行為,像安家這種老牌貴族,錢都是讓隨從攜帶的,可四德被扔在了官船之上,不在身邊啊。
“額…”趙閒乾笑了下,看了看上面又不好意思問女人要錢,便輕咳一聲道:“那什麼…額…”
中年人本就獅子大開口,見狀連忙笑道:“趙大人可是嫌價格貴了,本店倒也是可以打折的…”
趙閒還沒說話,綠荷就自店中走了出來,把懷中銀票遞給中年人,輕笑道:“這是一千兩銀票,餘下二百兩是少爺打賞你的。”
“哎呦呦!”中年人受寵若驚的躬了躬身,方覺剛才的話多餘了些,人家安家豈會缺這點銀子,早知道就把價格開大點了。
中年人心滿意足的離去,趙閒才回過頭來,摸摸鼻子尷尬道:“那啥,綠荷,跟大小姐說一聲,這錢我會還給她的。”
綠荷掩唇笑了幾聲道:“少爺,你是安家的繼承人,連奴婢都是你的東西,何況這點銀子,你莫要說笑了。”
說著還眨巴眨巴大眼睛,羞答答的看著趙閒。
有沒有搞錯,怎麼這裡的丫鬟一個比一個飢渴,趙閒抬頭看了幾眼。卻見窗戶上映著一道女子的剪影,貼在視窗好像在探聽著什麼,估計還沒發現她自己的影子印在了窗戶上。
趙閒見狀故意輕咳一聲,淫笑道:“是啊!我可是安家的大少爺,綠荷,你今晚上有空沒,我帶你去看小金魚哦!”
“什麼小金魚?拿出來讓奴婢看看?”綠荷臉色一紅,湊到趙閒跟前羞答答的問道。
拿出來?在這個地方怕不方便吧。趙閒壞壞的笑了幾聲,還沒開口突然聽到上面一聲嬌呼:“綠荷,給我回來。金魚有什麼好看的。花園裡多得是。”
“哦!”綠荷吐了吐舌頭,失望的點點頭,連忙進入店中上了樓。
這女人,醋勁和怡君有一拼啊。趙閒暗笑了幾聲。不在多言。也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便又開始了,在安碧柔藥酒的精心照料下。身上的淤青消散了不少,體格本來就健碩,偶爾挨挨打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安碧柔似乎認床,出門在外睡得並不舒服,眼中帶著許些血色,不停的打著哈切。
趙閒拴著馬車,見安碧柔沒精打采的走出來,開口打了聲招呼:“早呀!大小姐,昨晚上大狗熊有沒有去找你啊?”
“嗤!”聽到趙閒又提起昨晚那首爛詩,安碧柔忍不住又笑了幾聲,搖頭道:“你這人真是無聊,就算有大狗熊跑到我房裡,恐怕也是你變的。”
“無聊你還笑,口是心非。”趙閒鄙視了一聲,便也不再逗她,整理好馬車便和安碧柔一起前往了碼頭。
早晨的空氣格外清醒,碼頭上全是來來往往的船工和商人,由於地段繁華,周邊自然就誕生了小集市,不過大多都是賣菜的,還能看到幾個和尚走在街上。
馬車是貨車,裝載著趙閒視若珍寶的機床,不能坐人,所以趙閒牽著馬,幾人依舊步行。
安碧柔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積水,和綠荷拉著手前行,這摸樣就和倆女子結伴逛街一般。趙閒則像個牽著馬的家僕。
“小姐小姐,你看…”安碧柔正心不在焉的走路,突然被綠荷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