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閒頗為瀟灑的甩甩長髮,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高大人勿要憂慮,敢給他們,就不怕他們造出來,我囊中自有妙計,你懂得。”
高斯見他說的神秘,也跟著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懂了什麼,只是眼中的敬佩更加濃郁了幾分。
不明覺厲啊!
會談結束,使臣和大梁高官接連散去,寬敞的屋中又漸漸平靜下來,似是沒了人影。
忽聽‘啪’的一身輕響,屏風動了幾下,巧兒從屏風後面鑽了出來,回首嬉笑道:“公主,你不用擔心了,趙閒這傢伙還真有本事,竟然說服了東瀛的那幫蠻夷,你再也不用擔心嫁去東瀛了。”
稍頃,屏風後又露倩影,那女子一身宮衫,不施粉黛,眉如遠山,目似秋水,櫻紅小嘴,臉上微帶些蒼白,卻多了一分楚楚。
望著空空座椅,葉莎行至旁邊坐下,呆呆的望了稍許,悽婉越發了深了,喃喃半晌。卻沒有發出聲音。
巧兒不知她的心事,可上次趙閒離開寺廟後,公主就變成了這副摸樣,她也猜到了幾分。
上前輕扶葉莎的胳膊,巧兒柔聲勸道:“公主,那個負心人,欺你、負你多次,現在總算還有點良心,解決了東瀛的麻煩,咱們便是和他扯平。以後不理他便是。你不要在這個樣子,傷了身體可怎麼辦?”
扯平?空洞的眸子輕輕閃了閃,葉莎終於回過了神。
呆呆看著手上那塊玉佩,長長的睫毛顫抖;豆大的淚珠無聲滴落:“是啊!落花有意隨著流水。而流水無情戀落花。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自此之後,他不欠我,我不欠他……”
“叮咚”兩聲。玉佩彈落在地,在地板上滾出幾段距離。
宮裙裙襬拖在地面,往前走每一步,似乎都比以前輕鬆了些,可惜,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朦朧。
行出幾步,卻又回頭,香肩輕顫,再也邁不開一步。
玉佩就在那裡,撿不起,放不下。
忽地,葉莎眸子閃過幾點清明和不甘,嫣然輕笑;無比的悽美:“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恨你的,如果僅僅是一個敷衍我的藉口,那你已經成功了。”
流水無情心難死;忍作尋常泣別聲。
彎身撿起玉佩,卻換來兩行清淚緩緩落下,滴落在地上,無聲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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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完畢,訊息傳回朝中後,那場面方能稱作什麼叫‘一片譁然’。
東瀛不要錢、不要人、不要地、沒和大梁斷交,竟然歡歡喜喜的端著幾張圖紙,被趙閒忽悠走了。
本以為趙閒只是空口說大話的朝臣們,此時在無人敢輕視這顆新星。
三公六部十幾位頂樑柱更是面帶慚愧之色,雖然不大相信幾件奇淫巧計製造的物品能比松江府和幾百萬兩銀子還重要,可東瀛滿心歡喜的退走了確實事實。
本來蔑視北齊,精心鑽研兵法不怎麼重視火器發展的大梁朝廷,此時不禁萌生了研製火器來試試的想法,而建立大梁首隻全火器配備軍隊重任,安老爺子自然而然的交給了趙閒,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而這個訊息傳到民間,更是稱讚聲此起彼伏,以前傳的都是‘金陵城外單槍入敵陣’的熱血段子,現在則變成了‘朝廷之中孤身駁百官’,傳的那叫神乎其神,呼聲一度達到鼎盛。
安老爺子就算此時直接把位子傳給趙閒,民間恐怕也沒有多少人說他不夠資格了。
不過安家是將門世家,光辦件滿朝文武做不到的事情,明顯沒法讓旗下數十萬兵馬臣服的,名望還是得在戰場上打下來。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大夫解墨,如同連同大半朝臣,請命遣趙閒去武昌任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