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憤怒究竟是源於男性所固有的獨佔欲,還是源於其他別的什麼……陌南秧並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對面的秦慕澤,向她看過來了。
於是她飛快的收回了一直落在秦慕澤臉上的目光,佯裝羞怒的瞪了秦澤西一眼,小聲的嬌嗔了一句:“你瞎說什麼呢?”
“怎麼就是瞎說了?”老戲骨秦澤西做起戲來,也是絲毫的不託泥帶水,他伸手點了點陌南秧小巧精緻的鼻子,親暱表演的很到位:“明明就是事實嘛。”
事實?秦慕澤的心“咯噔”了一聲,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衝過去揪著秦澤西的衣領好好的問一問:怎麼就是事實了?這一切,怎麼可能是事實??大概是秦慕澤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氣,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吧,就連旁邊的謝銘爵,也意識到了不對,唯恐秦慕澤當場爆發,把氣氛搞得更尷尬,謝銘爵咳嗽了一聲,淺笑著打斷了正在實力秀恩愛的陌南秧和秦澤西。
“二爺的訂婚宴,我們肯定賞臉……不過,現在,咱們還是把精力放在今天這會議上吧。”謝三爺拍了拍手,痞味兒十足的吊梢眼兒,瞥了眼掛在他對面牆上的很有古韻的鐘,然後繼續笑道:“你看,這拖拖拉拉的,本該三點開的會,如今四點半了還沒進入正題……這次接的那批貨,數量可龐大的很……咱們再不開始,恐怕今天連晚飯,都吃不上了。”
要不說謝三爺是個聰明人嗎?雖說對於陌南秧,秦慕澤還有秦澤西之間的恩愛情仇,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很清楚,作為男人那種“即便我不要了,你也不能碰”的大男子主|義的心情,所以他適時的開了口,而這一開口,下一步,就是把陌南秧這個引事的“禍水”給轟出去。
做完前期的鋪墊以後,謝三爺扭過頭來看向陌南秧和倪大小姐,哄人的語調,拿捏的也很有禮貌:“既然二爺他也過來了,那兩位美女,是不是也該移個步子,好讓我們三個大男人,趕緊開工幹活。”
說完以後,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姿態優雅,禮貌得體,只可惜,這是在請陌南秧和倪大小姐出去。
雖然心底早已明白,自己即沒有藉口,也沒有資格留下來參會,可是就這麼把殘疾的秦澤西留在這裡,讓他一個人對付謝銘爵和秦慕澤這兩條陰狠的毒舌,陌南秧心底還是很不放心的。
畢竟,秦澤西剛把秦慕澤給惹惱,一會兒如果秦慕澤火力全開的對付秦澤西……他能扛得住嗎?
陌南秧滿目擔憂的抬頭看了秦澤西一眼,正欲說些什麼,卻被秦澤西伸出食指,擋在了唇邊。
“放心。”將陌南秧滿目的擔憂盡收眼底的秦澤西伸手捏了捏陌南秧彈性十足的小臉兒,給了陌南秧一個堅定而溫柔的眼神:“我搞得定。”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不知為何,竟把陌南秧心底的憂慮如數掃盡,就像有什麼神奇的魔力一樣,他總能讓她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信任感來。
好比小時候,大晚上偷偷的跟著他跑出來,明明自己心裡怕的要死,可是在聽到他奶聲奶氣的一句“別怕”以後,居然就真的不害怕了。
這傢伙,好像從兒時起,就有一種莫名的煽動力……陌南秧垂下眼簾來,唇角勾起了一抹動人的笑,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沉聲回答道:“好,我和大小姐就在門外等著你,直到你出來。”
陌南秧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了倪大小姐盈盈的笑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陌南秧的身後,伸手很親暱的摟住了陌南秧的胳膊,打趣陌南秧道:“還叫什麼大小姐,都是一家人了,再不改口,媽媽可要生氣了……”
聽到“媽媽”這兩個字,陌南秧的臉,“噌”的一聲紅透了,她有些慌張的偷偷瞟了倪大小姐一眼,然後又快速的低下了頭,羞澀的模樣,一如既往。
看到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