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澤坐在巨大的真皮沙發上,沙發上披著一張漂亮的虎皮,不僅奢華,更新增這沙發的質感,秦慕澤修長的指埋在沙發扶手上的虎皮裡,觸感極好的虎毛,遮住了他白皙的手指。
“這麼說來,四弟是已有妙計了?”謝三爺嘴角勾著笑,說話時尾音上調,有幾分玩味蘊含在裡面。
秦慕澤換了一個姿勢坐下了,他單手支著下巴,狹長的眸子,眼瞼半斂著,語氣有種慵懶的隨意:“談不上什麼妙計吧……不過確實能一箭把我剩下的哪兩個礙事兒的哥哥,都給除了。”
一次性把秦二爺和秦小三兒都給除了?好大的口氣!謝三爺眸色變了變,不過,那變化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罷了,片刻後,他眼角的笑意又瀰漫了上來:“哦?不知三哥有沒有這榮幸,能聽一聽四弟這一箭雙鵰的妙計?”
聽到這裡,秦慕澤突然大笑著站起了身,他拍了拍手,笑道:“三哥啊,計成之後,您想怎麼聽,弟弟我怎麼跟您講……不過現在啊,咱們還是得先把手頭上的事兒給做好,您說是不是呢?”
說著,他回頭瞥了一眼身後手下手裡抱著的檔案,笑得深沉。
對方既然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麼他告別的意味已經很濃厚了,見狀,謝三爺也無意阻攔,他也站起身來,走到秦慕澤的跟前,伸手拍了拍秦慕澤的肩膀,笑道:“四弟所言極是,那三哥我也不留你了,預祝你一起順利……我很期待,以後能和四弟繼續合作。”
說著,謝三爺對秦慕澤伸出手來,那雙痞味十足的吊梢眼,此刻,深不見底。
秦慕澤垂眸瞥了謝三爺伸出來的手,稍微頓了一下後,很快便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兩人重重的握了一下手之後,秦慕澤壓低了眼眸:“三哥放心……我想我們很快,就有機會再次合作了……”
言罷,他帶著手下,拿著那份謝三爺親手提供的犯罪證據,離去了。
等到上了車以後,秦慕澤這才把謝三爺交給他的秦暮寒的犯罪證據翻看了一遍,一邊兒,一邊兒不由的在心底嗤笑了一句:這謝三,把自己撇的可真乾淨……整整八十億的暴利,全撇給秦暮寒了,他倒也不怕上面不信。
不過,上面不信又如何?秦慕澤冷冷的合上了手上的犯罪證據:黑暗通道的事兒一旦被捅出來,秦家,倪家,楊家,謝家都得遭大殃,現在那份錄音已經搞得國內國外,人心惶惶了,為了安撫人心,他們必須要犧牲一個“小棋子”,來穩住大局。
而這個可憐的“小棋子”,就是秦暮寒。
網上的輿論已經造足了,他只需要藉著輿論的熱潮,帶著證據把秦暮寒給告了,這樣一來,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秦暮寒,到時候,就算是秦老爺子出面,恐怕也保不了秦暮寒。
當然,上法院告狀這件事兒,他不能做,畢竟這出頭鳥惹的可是秦倪楊謝四大家族,他可不想剛接手秦家,就成為千夫所指。
好在,他有一個更好的選擇——文這希。
經過前面的鋪墊,文家為了防止秦暮寒的報復,已經把大部分財力勢力轉到了德國,不在國內發展的他,自然也不會太畏懼這四大家族。
更何況,他可是給了這個痴情少年一個為自己心上人報仇的機會呢,文家小子怎麼會不接受呢?
車子在法院旁邊的一家酒店停下了,秦慕澤把秦暮寒的犯罪證據裝進了牛皮紙袋裡,然後戴上墨鏡和帽子,低頭悄無聲息的從酒店的後門進去了。
文這希已經在房間裡等他了,見進來的是他,文這希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是你?南秧呢?”
秦慕澤摘下自己的墨鏡和帽子,隨口答道:“裴御正在護送南秧回來,時間緊迫,得趕在秦暮寒封鎖所有訊息之前把他告到中央法院……南秧那邊我怕她趕不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