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拿手拽了拽陌南秧的被子,等陌南秧看向她以後,她就不斷的把眼睛往三號床上瞟,示意陌南秧往三號床上看。
恰好,三號床上那對兒野鴛鴦也玩兒到了尾聲,小玫瑰一聲浪|叫後,屋子終於迴歸平靜。
大概是害怕被小玫瑰聽到後找自己的麻煩,紋身女把腦袋湊到陌南秧跟前,壓低聲音道:“你瞧見沒?就那玫瑰女,也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架就一慫包……結果呢?這棟監獄,誰不知道她是吳姐罩著的人?就算出了這間監獄,也沒人敢動她……就連獄警,都得讓她三分!”
說完後,刀疤女拍了兩下陌南秧的被子,丟下一句:“那玫瑰女還沒你一半兒好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黑暗裡,陌南秧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被單。
原來,無論是外面那個看似陽光明媚,實則波濤暗湧,暗無天日的世界,還是裡面這赤|裸裸的,絲毫不加掩飾的惡,她都適應不了……
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她不夠虛偽,所以還無法適應這漆黑?
畢竟這世間最蒼白,最無力的,就是這聖潔的白……
白色,再慢慢的蔓延,一直延伸到醫院的盡頭,院長的辦公室裡,倪大小姐一揮手把桌子上的檢驗結果全甩到了地上。
“站不起來?你他媽的在跟我說一遍!”想必真的是氣急了吧,教養極好的倪大小姐,竟爆了粗口,她伸出塗著漂亮的美甲的玉指,直勾勾的指著為秦二爺手術主刀的粱醫生,怒火中燒:“你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啊?現在告訴我小澤的腿不能動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們醫院拆了!”
說著,倪大小姐一腳踹翻了院長辦公室的桌子,桌子上的水杯傾斜倒地的瞬間,潑了粱醫生半身的水漬。
粱醫生站在原地沒有動,緊皺著的雙眉,隱隱醞釀著幾分怒意。
旁邊兒幾位和粱醫生一起為秦二爺做手術的醫生慌忙表示道:“大小姐息怒……您有所不知,手術確實很成功,該接的骨頭,已經接上了,斷掉的骨頭,我們也已經採用了世界上最好的,最類似於人類骨骼的材料,製成新骨,給二爺按上了……”
聞言,倪大小姐強忍著怒氣,秀眉上挑,冷聲質問道:“那為什麼小澤的腿現在還動不了?你們可不要告訴我說,是麻藥還沒消!”
也許在病床上躺著的秦二爺沒有看到,可是倪大小姐卻看的相當清楚——當姓梁的那個庸醫讓她的寶貝兒子移動雙腿的時候,她兒子那雙又長又結實,曾迷倒少女萬千的雙腿,一動不動。
庸醫能用一句“動了”哄騙她重傷的兒子,可哄騙不了她!
當即,她便纏著那庸醫不放,要那庸醫給她個說法,結果這庸醫來了一句還在研究中,暫時無法給她準確的答覆便把她給打發了。
強忍了兩天後,倪大小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衝到了院長室,大腦特鬧的一頓,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聽到倪大小姐的質問,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擦著冷汗回答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二爺現在腿動不了,並不是骨頭的問題……問題是出在神經上,連結骨骼的神經,可能還沒復原,所以二爺現在還控制不了自己的腿……大小姐您再等一段兒時間,等這段兒時間過去了,腿部的神經恢復了,二爺的腿,也就好了。”
聞言,倪大小姐將信將疑的掃了屋子裡的醫生兩眼,然後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陰冷的威脅:“你最好不要騙我……若是小澤的腿好不了,我讓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拿起手術刀!”
言罷,便踏著高跟鞋,怒氣衝衝的摔門出去了。
倪大小姐那邊兒一出去,院長立刻對著粱醫生氣急敗壞的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啊?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秦二爺的手術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