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雲,越發的綿白,形狀,也像極了軟綿綿,甜滋滋的棉花糖,陌南秧斜靠在滿是土灰的破舊的磚瓦牆上,勾著小舌頭舔著下唇,絲毫不介意身後的土牆,把自己橙色的囚衣弄髒。
“可即便最後秦慕澤派人過來接你,最後你還不是回落到秦慕澤手裡?”坐在陌南秧旁邊的白雲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歪著腦袋把腦袋枕在陌南秧的肩膀上,悶聲道:“到時候秦慕澤再發現,原來你是在騙他……他不得真把你給關起來讓你給他生兒子啊?”
給秦慕澤生兒子?呵……他想得美!陌南秧收回了悠遠的目光,單手拖起了左側沒有受傷的腮部,悠悠然的開口道:“放心吧,我早有對策。”
說著,陌南秧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右邊兒受傷的臉被牽扯到,又是一陣鑽心的疼,陌南秧被痛的“嘶”了兩聲,慌忙合上了嘴巴。
雖說事出有因,但是陌南秧這腫起來的半邊兒臉,畢竟是白雲棋的“傑作”,白雲棋長眸裡閃過幾絲愧疚之感來,她眯著眼睛盯著陌南秧臉上厚重的紗布看了一會兒,然後蹙著眉頭開口道:“有那麼疼嗎?要不要給你搞點兒麻醉藥過來?“
要是其他地方受了傷,怕疼如陌南秧者,必然早就在去醫務室包紮臉上的傷口的時候,就已經從好下手的小醫生手裡坑幾瓶麻醉劑來了,可是傷的是臉,這位置離大腦太近,而近期陌南秧又急需讓自己唯一值錢的腦袋保持清醒,所以這鑽心的疼,陌南秧也只能受著。
“算了,也不是那麼疼。”漲了記性的陌南秧,這次說話嘴巴張得尤其的小,她扭過頭來看向旁邊的白雲棋,緊鎖著眉頭問道:“對了,我之前聽你說今天下午你哥哥回來看你,是不是?”
聽陌南秧這麼一問,白雲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做賊心虛的想著:不會這麼神吧?她不就是在電話裡囑咐自家大哥過來看她的時候多帶兩包煙來嗎?難道被陌南秧給聽到了?
這傢伙,打聽這個,不會是要直接沒收她的煙吧?白雲棋無比絕望的腦補著:那幾條煙,在監獄裡都可以找獄警換個單間住了好嗎……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見白雲棋半天沒有說話,陌南秧拿膝蓋碰了白雲棋一眼,滿臉狐疑道:“難道你哥哥不來看你了?”
說著,陌南秧緊皺著的眉越皺越深,片刻後,她談了口氣,認命般的開口道:“算了,不來就不來,不來的話,你給你哥哥打個電話……事到如今也管不了我們打出去的電話會不會被秦慕澤竊聽了……”
話說到一半,陌南秧突然靈機一動,單手打了個響指,興奮的開口道:“欸,有了,下午你想個辦法借下獄警的手機,給你哥哥打個電話,這樣一來,被竊聽的機率應該會大大減小。”
“等等!”白雲棋越聽越糊塗了,她困惑的皺著眉,滿目不解的盯著陌南秧,問道:“你要我跟我哥打電話幹嘛?”
聞言,陌南秧妖異的桃花眼微眯了起來,她嘴角動作幅度極小的上揚了一下,輕聲道:“你不是問我,等逃出監獄以後,該怎麼從秦慕澤的手中逃走嗎?”
說著,陌南秧的眸色逐漸加深了,不待白雲棋繼續發問,陌南秧直奔主題道:“只要你下午和你哥哥商量好,讓你哥哥帶著他的人,埋伏在監獄和京城南山醫院的必經之路,到時候看到秦家的車來了,把它攔下來,不就得了?”
原來如此!白雲棋恍然,可是沒一會兒,她又皺起了銳利的眉。
“可是,你怎麼知道,秦慕澤一定會把你送到南山醫院?”白雲棋仰著頭,模樣像極了滿腦子問號的好奇寶寶:“京城那麼多的醫院,秦家的附屬醫院更是不計其數,萬一秦慕澤把你送到別的醫院去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又是一個好問題。
陌南秧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