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瞭解了盛豐集團的一些基本情況,發現於直留給她的地址並不是盛豐設在著名CBD商務大樓的總部,而是他投資在交通大學附近的創意園的一個影片網站辦公地。
穆子昀說起過於直用著盛豐旗下佳劇影視副總經理的頭銜,投資了一個影片網站,常年在那兒辦公,但時不時會跑去總部管理點專案。
講起這一項,穆子昀就又說出那句“他們家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除此以外,她並不會時常提及於直。
高潔暗地裡琢磨過她這位表姨同於家的關係,她不知道表姨背後的那個男人同於直有著怎樣的關係。但穆子昀不明說,她亦不去追問。
她自己的恩怨自己來解決,少牽涉他人也是行走江湖的為人之道德。一個無辜於直被牽連,已是罪過。
於直自珠海別後,又很多日不同她聯絡。這令她隱隱有些焦急,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在十月二十五日這一日,高潔在一大早就給於直髮了簡訊,問他:“你今天在你留著的那個地址那兒嗎?”
一會兒於直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想我了?還是終於想起我了?”
他的調情口氣沒有變調,竟讓高潔稍稍放心,她說:“祝你生日快樂!”
“禮物呢?”他不客氣地問。
高潔答:“親自給你送去。”
沒有想到於直冷冷哼了一聲,“我算著呢,來上海多少天了都不來找我啊?”
高潔的心落定下來,他知道了她來上海,他等著她去電話。他可真任性。
她是笑著說:“很忙,沒空。”
於直嘆息,“正想著你呢!”
“今天什麼時候有空?”
“下午兩點,到交大的大草坪上等我。”講完以後就掛上電話。
時值江南中秋,高潔給自己換上了一件蒼青色的森女風的長裙子,罩著一件白色毛線開衫,走在大學生中間,並無二致。
她坐在大草坪中央,盤著腿,閉著眼,默唸母親常唸的經文。
這全是擺設。
慾望就在手心中,那一隻水沫玉的獵犬。
於直走到她面前時,她已知道,只是沒有睜開眼睛,等到經文全部唸完,才將眼睛睜開,望牢也是盤腿坐在面前含笑的人。
她說:“我不太平靜的時候就喜歡念念經。”
“信佛?”他問。
“不是佛教徒,只是念著心安。”她將手心裡的吊墜提起,已用紅絲線串好,獵犬身形矯健而優美,同對面的那人極像。
她將獵犬放入他的掌心。陽光聚在玉上,反轉出銳利光線,有點刺眼,她鬆開手,避開。
於直將獵犬吊墜提起來,說:“給我戴上。”
高潔只得解開紅絲線,支起身體,將絲線掛在於直的脖子上,獵犬就在他的胸前。於直托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胸前。
四周學生不少,學生情侶也不少,無人注意他們的孟浪,但高潔還是羞急,“於直,你不要在這裡這樣。”
於直在她懷中抬起臉,“高潔,我送什麼給你好呢?從阿里山到上海——”
他沒有說完,就被高潔親吻了一下唇。
她坐下來,說:“我來上海是因為有個很好的創業機會。”
於直唇一勾,“不是因為我?”
高潔搖搖頭,“如果機會在廣州,在北京,在紐約,在倫敦,我都會去。只是因為機會在上海,我來了。”
於直還是笑了起來,“在這裡我們見面更容易。”
高潔對他微笑。
於直說:“你不開心。”
這是高潔八歲以後就匱乏的情緒,她沒有否認,“我很難開心起來。爸媽離婚以後,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