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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尤其認真畫著一副像網一樣的設計,改了一稿又一稿,只為了把那張網的形狀和角度調整得更好。

在工作室裡被於直吻著的正在工作的高潔,不會在他的親吻下停下手上的工作,而是繼續著手頭的工作,直到於直耐不住架著她離開工作室。高潔從來不對他談論她的工作,也不會問他的工作情況,更沒有提出過要去他的公司。

在生活領域,他們相濡以沫,融洽和諧;在工作領域,他們井河不犯,各自為政。好像是事先約定好一樣。

但生活上的和諧還是影響到了於直的工作的,經由高潔料理出來的菜餚極適合他的口味,讓他每日不論準時下班,還是加班,再晚也要回到他們的公寓,吃一頓她做的晚飯。

他的生物鐘由此調整到從未有過的正常頻率。

衛哲對於直的轉性嘖嘖稱奇,說:“臺灣導演說高潓失戀後魂不守舍。你到底金屋藏了哪個嬌?”

高潓最近一段時間時常給於直電話,於直應付得好聲好氣,但最後是依舊堅決拒絕。

高潓質問他為何要掛她電話。他知道那些電話是高潔掛的,這麼做也許她會感到比較解恨?他的態度是高家那邊的恩怨隨她去折騰,她也有她的本事去折騰,雖然做起來頗幼稚了點兒。但於直設身處地地站在高潔立場忖了忖,如果短期內想要快速快意恩仇,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比較意外的是,一開始對他和高潓交往就不太贊同的高海,居然在他和高潓分手後,沒有來過任何電話。這一點,高潔肖似乃父,做事情不拖泥帶水,不扭扭捏捏,坐定一個態度就是一個態度。

這點頂讓他激賞。

他拋開高家恩仇,問衛哲,“穆子昀那兒怎麼樣了?”

衛哲捏捏眉心,“穆子昀和對方說,她有辦法搞定股份。她和於毅最近常一起吃飯。”

於直冷笑,“她想賣我們家的態度倒是很堅決。”

也是時勢幫了穆子昀一把。就在上個月,祖父於成明當年的合夥人老戰友周唯賢突發腦溢血去世了。林雪率於家眾人祭奠之後,與周唯賢長子懇談回購股權事宜,最終失敗。周唯賢長子給的理由是,盛豐是其父心血,他亦想和盛豐繼續共同成長。

當時於直站在穆子昀斜後方,把目光往沉默而不帶任何表情的穆子昀臉上掃了掃。

於直只是沒想到穆子昀動作這麼快,他口氣冷得像冰,理智又硬得像鐵,對衛哲分析道:“她的股份,加上我爸,於毅一家,周唯賢家族,也還是不能絕對控股。我二堂哥那邊,他們家的人都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和穆子昀不在一路,為了防我奶奶知道,她都不會找他們。那麼——”

衛哲問:“這麼一算,她那邊還差多少?”

於直答:“正正好好打平。”

衛哲疑惑,“這樣算下來,打平也是沒有意義的,於毅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穆子昀怎麼和對方說得這麼篤定?”

於直的目光更加冷下來,“如果算上於毅一家的,穆子昀那邊只要再多個零點五,就能絕對控股了。我得試試,我猜到的那個勝算,是不是就是她一直部署計劃著的那個勝算。我一直等著她圖窮匕見呢,現在終於弄明白她要幹什麼了。”

衛哲問:“你不打算現在就告訴你奶奶嗎?”

於直笑得意味深長,“現在告訴她我們家這麼大一危機,不是把底全掀了嘛!生意不能這麼做,能賺多一點利潤何樂而不為呢?”

衛哲放下心來,篤定起來,但也坦率問:“於直,你不會連你奶奶都想算進去吧?”

於直起身拍拍衛哲肩膀,“讓奶奶答應我們獨立和上市,得下一副猛藥,把危機做到最大,她老人家才會明白過來,盛豐面臨的是不進則退的危機。最近這段時間公司你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