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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少奶奶。

她用她的手段,逼得他有點緊迫。這令於直厭煩,令他不期然就想到了高潔。

見她?還是不見她?

目前他所需要的形勢看來好像沒有什麼見她的必要。

但情況總是突然發生轉變。

就在那位借他茶莊的製作人打電話同他講完中秋阿里山之行的一些注意事項後,言楷的電話打了進來,帶給他的訊息有點複雜。

“直哥,幫你查出來在臺灣一直跟著你的人的情況了,確實是穆總找的。穆總在臺灣倒沒什麼特別的行動,就是有個小事兒,今天穆總見了一個女孩,倒是巧了,居然是在巴西幫你去報大使館的那個。我順手查了查她和穆總的關係,是穆總家裡在臺灣那邊親戚的女兒。而且更巧的是,穆總那親戚就是高海的前妻。這下真是無巧不成書了啊!”

於直一手託著電話,一手抽出一支菸出來叼進口中,再掏出打火機點燃,冷冷地吐出一團菸圈,再吹散它們,就像把那團想念吹散。

他命令言楷,“幫我查查她在臺灣住哪兒,最近幹了些什麼,立刻給我回復。”

言楷得令,在後半夜給了於直訊息,先把高潔在松山區的地址報了一遍,然後說:“她和穆總就是今天見了一面,之前一直參加珠寶設計展,也沒透過電話。哦,對了,我查到她下半夜訂了去嘉義的高鐵車票。穆總明天就回來了,看來她們在臺灣不會再見面。”

於直問:“幾點的車?”

“早上六點。”

掛上電話,於直起身喝了杯威士忌,想起了巴西的威士忌。

看起來所有的事情都要從長計議了。

但這一刻,他生了點複雜的情緒——事關那個高潔。

潔身自愛(42)

於直做了一件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凌晨五點就開著車去了臺北高鐵站,將車泊到了高鐵站附近,下車後,給早已約好接應自己去阿里山的臺灣朋友打了個電話,請他提前開車到嘉義高鐵站等自己,然後進站買了六點到嘉義的票,今日,嘉義,高潔,三者是巧合還是蓄謀?

他有兩次想要和高潔發生點關係,都因為現實的狀況不能如願,他也沒有強求。今日可能是第三次,第三次會怎麼樣呢?

當然,假設他所預測的那一切都沒有開始發生,那麼這個第三次他也不會強求。

於直靠在站臺偏僻處,抱著胸,等著久違已久的高潔。

他是跟著高潔進的車站。

高潔出現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突兀地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罩了一件黑色短夾克,揹著藍色的雙肩包,梳了個馬尾辮。

她跟著人群往車廂裡走去。

從遇到她開始,他就發現她是個從不對穿著過分刻意追求的人。在巴西穿著不合時宜的碎花長裙,在這裡又穿著普普通通泯然眾人的襯衫仔褲。好像穿著這樣的事情和她自己無關一樣。

她還是個遊離於神外的人,常常不知腦中的深處在想些什麼。走路時神態放空是常態,走著路的彷彿是一個軀殼,而不是一個人。在亞馬遜雨林裡,只有遇到極大危險的時刻,她的魂魄才好像歸體了,支撐起了她的軀殼,做出了應激反應。

於直一直跟著她走到她車廂那處,好笑的是,前面的那個女人根本沒有發現他。

從臺北到嘉義,車程一個半小時。於直是看著高潔坐上了十點發車去阿里山的大巴後,才去同租車給他的臺灣朋友匯合。

臺灣朋友將車給他,好意提醒,“今天阿里山可能要下雨,一定注意安全。不要多逗留在外面了。“於直笑著說:“多謝您,祝您中秋快樂!”

但他開車上公路後略帶煩躁,好在公路通暢,抵達的時間比他預料的要早些,而高潔坐的大巴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