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自證清白。而且花滿堂開園,就是因為李元晉,他已經派人去找證據。
但壞就壞在,那個放蛇的人,也被抓住了。
那個,是他的人。
他的計劃是:
藉著李元晉這一次的事,趁機直接解決了太子,嫁禍給李元晉。
反正花滿堂開園,是李元晉做的,那些人也是李元晉安排的,查到最後,只會查到李元晉身上。
但是那個放蛇的人,卻讓他坐立難安。
硃砂蛇只有馴養的人可操控一二,別人根本不能上手,這種江湖人士,不是他的人,被抓到了,一定會出賣他。
但是,有一點他想不通。
放蛇的人被抓,說明已經出手了。
但是出手了,太子卻沒事,只中了箭上的毒,沒有蛇毒。
為什麼太子會沒事?
在他的計劃裡,太子此刻應該已經中了蛇毒不治身亡了。
李元齊想不通,只覺得耳邊的幕僚聒噪,讓人退了下去。
而後對著侍衛吩咐了幾句。
很快,侍衛便帶來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見著李元齊,跪地行禮:“見過王爺。”
李元齊:“那個馴蛇的人,會不會出賣本王?”
黑袍男子:“王爺不必多慮,就算他說出自己所有知道的,大理寺刑部辦案,也得講究證據。
而且,他只知道帶蛇進去,卻不知道歡顏暮。”
李元齊點點頭,在首位上坐下來:
“那蛇現在可找到了?”
黑袍男子:“屬下用盡了辦法,也沒有見著硃砂蛇的痕跡,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現在花滿堂被重兵圍守,屬下也不能進去檢視。”
李元齊:“罷了,找不到就算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
說完,他看向黑袍男子:
“你確定,這硃砂蛇會對中了歡顏暮的人下手?”
那黑袍男子回答道:
“是,歡顏暮就是以此蛇毒為毒引而製成,若放出前讓其聞見特製藥香,硃砂蛇見著身中歡顏暮之人,必定瘋狂攻擊。”
李元齊聽完,面色凝重。
如今整個京城,中了歡顏暮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宋弗,一個是太子。
但是,太子那邊,他的人來報,除了中箭以及箭毒,還有脈象有些異常,並沒有任何蛇毒的跡象。
宋弗昏迷不醒,她身上亦是脈象異常,也沒有蛇毒的蹤跡。
宋弗肯定不是。
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中了歡顏暮,在發作之前都悄無聲息,很有經驗的大夫也看不出來,只會覺得脈象有些異常。
但是,導致脈象異常的因素可太多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蛇毒和箭上的毒合在一起,所以看不出來?”
黑袍男子:“不會,除非毒解了,否則一定看得出來。”
李元齊:“那有沒有可能,放蛇的人動手了,但是蛇沒有咬傷人,就被發現砍了。”
黑袍男子想了想:“如今看來,只有這個說法最說得過去。”
李元齊哼的一聲:
“這麼好的機會,都讓他躲過了,倒是運氣好。
而硃砂蛇劇毒難尋,為了尋這一條,本王折了多少人手,再想重新來一出,也得明年開春讓人去尋了。
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李元齊心中不悅。
這一次,他深入虎穴,就是想要藉機生事。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眼下的困局,到底麻煩,該如何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