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葛道友,還是算了吧。”
陳慈一時有些迷糊,下意識就拒絕了。
“憑本事借的錢,道友你為啥要還?”
葛老道一臉不解:“我做的擔保,伱讓他們來泉山找我便是,對吧。”
陳慈:“”
???
“不是,我禾山教真是仙道名門啊,偏見就像一座大山,葛道友身為同道中人,你要信我啊,此事還是作罷吧。”
陳慈感覺自己的風評全是被禾山教給拖累了,有些落寞的踢了下老馬,往前走去。
葛老道臉上的淡然隱去,冷然一笑。
這姓陳的懷裡鼓鼓囊囊的石灰味他隔著兩米遠都聞到了,誰家仙道名門的弟子,玩這種凡俗江湖下九流的玩意兒?
還偏見像大山?
還要信他?
禾山教弟子,呵呵,裝得可真忒麼像。
自己這樣給他臺階,他都不接下,要不是禾山教弟子真的能打,這深山老林,要讓他來的去不得。
葛老道吐出一口濁氣,駕馬趕了上去,淡然道:“倒是老道唐突了,不過貧道有言在先,清泉寨一應收穫可都歸貧道所有,道友要是伸手,呵。不過倒可以在其他方面稍微彌補下道友。”
“一應收穫?”
陳慈有些心動,他倒是險些忘了,清泉寨以種植草藥聞名,本就富裕,這搜刮下來又是一大筆財富啊。
失算了。
但瞥了眼這老道的修為,算了,自己等會全程摸魚,要分錢也不太合適。
“可。”
但隨即陳慈又補了一句:“不過清泉寨裡有點藥材與我有用,量也不大,我只取這些。”
葛老道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言。
八十多里山路本是難行,不過一行人不是修行者,就是凡俗裡高來高去的武者,午時便已到清泉寨前,若不是帶了些輜重,還能更快些。
吃飯、歇息。
幹餅、燻肉管飽,甚至還有酒水,不過每人也就三小杯的量。
陳慈也服了一枚辟穀丹,等眾人吃飽喝足,正歇息時,王縣尉走了過來,客氣求符。
“陳真人,那個,您那個符,能不能賣某幾張?”
終於來生意了!
陳慈差點熱淚盈眶,他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經商的天賦了。
這姓葛的來一趟,空手卷走起碼數萬兩銀子,他老老實實賣點保命的符篆,竟然還賣不出去,這不欺負老實人麼。
不過他手上只十八張存貨。
六百兩賣得有點虧。
一千兩會不會太高了點?
沉吟片刻,陳慈咬咬牙,摸著良心報出一個低價:“八百兩一張,王縣尉,當前行情這可是純友情價。”
王縣尉倒沒有色變,很自然從懷裡摸出四千兩銀票,接過五張定魂符,小心收好。
額
陳慈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王縣尉,你怎沒留在縣裡?”
陳慈把銀票收入袖中,好奇問道。
“咳,陳真人說笑了,某身居縣尉一職,此事怎跑的了。”
王縣尉按住腰間佩刀,有些感慨:“劉家那僕從小廝竟能被葛真人看中,一步登天,某卻也想替幾個犬子搏個前程出來,長平縣雖好,但終究偏了些。”
陳慈瞭然。
歇息了小半個時辰,葛老道看了下天色,淡聲問道:“陳真人可否破寨?”
既然等會要拿些東西,陳慈倒也不吝於出點力,微微點頭應下:“可。”
隨即伸手往腰間陰馬浮屠鎖上一點,灌注三陰真氣,隨著幾聲嘶鳴,五頭身披鐵浮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