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猜對了啊?老伯您這沒有別的燈謎了嗎?”那女子一面問一面認真的翻看燈籠下的燈謎。
“沒有了,老朽這的燈謎啊,可是難不住姑娘。”
“啊?這樣啊…”少女的神情語氣充滿了失望,忽又眨了眨眼睛道:“不如這樣,我說謎面您猜謎底,若是猜對邊都寫在紙上掛在這燈籠下,燈謎多了,吸引的人自然也多,老伯您說好不好啊?”少女笑得一臉純真,一雙透徹的眼睛毫無雜念。
“好啊。”老漢見有這樣的好事忙不迭的答應,他不信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能難住他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恩…就先從簡單的猜起。少女微微思考莞爾一笑道:“‘喜上眉梢’,打一字。”
“這…”老漢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一個‘簡單的’就把自己難住了,“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了所以然。
玄胤翌溫潤一笑,快步走上前去道:“不如由在下替這位老伯作答,可好?”凝眸看著面前的女子,渾身透著一股靈氣,清澈的容不下一絲塵埃,天真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似其他女子那樣濃妝豔抹,只是淡掃蛾眉薄粉撲面,著裝更是素雅至極。雖是穿著綾羅綢緞卻顯不出一點大戶人家的高不可攀,可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少女看著面前溫文爾雅的男子,點頭一笑爽快的答道:“好啊!”
玄胤翌見她如此,想也沒想便說出了答案:“是‘聲’,聲音的‘聲’。”少女點了點頭,老漢連忙將燈謎寫上。少女又道:“七仙女嫁出一個,猜一成語。”玄胤翌又是想也沒想,自信滿滿的道:“六神無主。”老漢大筆一揮又是一個燈謎。
“初一離家除夕歸,打一成語。”
“滿載而歸。”
少女來了興致,不厭其煩的問,玄胤翌總是想也不想就能答對。她望著他,淡笑著問。他看著她,儒雅的答。轉眼老漢已寫出二十餘條燈謎,少女這才罷休,雙手抱拳調皮的笑道:“公子穎悟絕倫,小女子佩服佩服~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猜了這麼久,不如姑娘你也來猜我一個謎,你想知道的,就在裡面。”玄胤翌靈機一動,頓時有種想把這女子永遠留在身邊的感覺。
“好啊。”女孩依舊毫無心機的豪爽應道。玄胤翌微微一笑,用賣燈籠老漢的紙幣寥寥寫了一行字疊好,又從懷中掏出一條粉紅色的絲帕一齊遞給她。少女接過甜美的微笑道:“公子,我是喬夕禾,有緣再見。”不是“我叫喬夕禾”,沒有矯情的“小女子名喚喬夕禾”,簡單的讓玄胤翌對她的印象又好幾分。
其實玄胤翌給喬夕禾的紙上並沒有寫什麼燈謎,而是寫著“三日之後,城北永安亭一聚”。而那絲帕…自古以來男女互贈絲帕只有一個意思:橫也是思(絲),豎也是思(絲)。
三日之後喬夕禾果然去了永安亭,二人越來越合得來,經常聚在一起遊山玩水吟詩作對,漸漸心生愛慕,越來越離不開彼此。
“夕禾,做我的王妃吧。”玄胤翌攬著喬夕禾,含情脈脈。
“等這句話好久了呢,你怎麼現在才說。”喬夕禾靠在他懷中溫柔的埋怨。
“何時說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本王非卿不娶。你呢,也必須非我不嫁。”
“誰要非你不嫁啊。”喬夕禾早已紅了臉,小聲嘟囔。
“哦?”玄胤翌祥裝生氣,作勢要推開她:“那好啊,本王再去找別的女人。”
“你敢!”喬夕禾回過頭惡狠狠地在玄胤翌肩上砸了一拳,而後又馬上像貓一樣溫順的倒在他懷裡,語氣溫柔卻堅定:“非君不嫁,此生無悔。”
“如若反悔呢?”玄胤翌依舊不依不饒,天知道這小妮子一上街便有一群酒色之徒對她虎視眈眈,他恨不得用條繩把她綁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