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太過深入。
站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處,扭頭看了一眼沈家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堅毅。自從前幾日聽到父親跟段家的那人的密談之後,少女才只知道父親為了自己揹負了多麼大的壓力,既然自己有這種能力就要靠自己去努力,總賴在父親的懷中永遠也長不大。看了一眼另外一個方向,少女皺了皺眉頭,那個雖未謀面但是仍舊覺得十分可惡的傢伙這次也來了。朝著沈家揮了揮白皙的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擰身沒入了漫天的血色之中。
方圓近三百里的範圍,沒人注意到這有一個小白點沒入血光之中,一切都悄無聲息。
在眾勢力的稍微靠後的一個圈子裡,一道身影站在行宮之上看著禁地面色陰晴不定,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一咬牙做了決定,一轉身朝著剛剛仙橋出現的額另外一端飛掠而去。
別人或許只將目光放在這面前的禁地之上,但是牧王機卻知道仙橋的那一端到底是什麼人。雖然牧王機對禁地中的傳承也是極為垂涎,但是想到前兩天接到的那張普普通通的紙條就不寒而慄,為了宗主的大計只能去將那個漏網之魚給滅掉。至於那害得自己失去了最佳的搶奪機會的小傢伙,自己一定要讓他嘗一下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牧王機背後的一片喧鬧的聲音,在此刻所有人的野心、算計和城府都在一起醞釀和發酵,不知道到最後會醞釀出來一個什麼結果,是善果還是苦果,誰也不知曉。
所有人,或歡喜,或緊張,或悲慼,神情各異,有眾生相!
在齊易心有條不紊的指揮下,前庭幾乎已經成了廢墟的齊家在不到一刻的時間裡被清理乾淨,逝者都被收殮完畢放在後庭,挑著還有完好的桌椅擺放好,流水一樣的筵席被送上,不一會兒就齊整如初。
一些在齊家保護下倖存下來的賓客不僅沒走,反而繼續坐下來陪著齊家一起,在三家爭雄形勢已經明朗甚至已經塵埃落定的情況下,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危險,反而在此時能與齊家一起慶祝更是多了一份共患難的香火情,在以後的伊廬城也會更加的從容輕鬆。
畢竟同富貴的多,共患難的少。
在一邊調養了一會兒,已經恢復了不少氣力的成歌的被請到最中間的席位上,尊榮無限。
不知道為何,成歌心中有莫名的警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警兆越來越盛,有好一會兒成歌甚至要直接離席逃開,直到成歌把一張符籙從靈海中取出握在手中的時候,這份危險的氣息才消減了一些,但是依舊讓成歌有些坐立不安。
齊易心面色奇怪的看著成歌,成歌緊張的神態落入了他的眼中。他有些不明白,到了現在雷家和吳家已經沒有了再次反擊的力量和機會,為何成歌還是如此的緊張,而且看起來成歌也不知道緊張的來源在哪兒,齊易心擺擺頭不去想這些。
清了清嗓子,齊易心坐到主位上道:“在此次的征戰中,我齊家客卿黃歌當居首功,共為黃歌賀!”
成歌緊緊將左手中的符籙握緊,雙手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向眾位施禮道:“小子不過是略施綿薄之力,有幸忝列功臣之列,實在是有愧。”遙遙禮敬,將酒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眾人齊聲讚揚,所有人陪著成歌將杯中的酒飲盡。開玩笑,如此年輕的高手在此戰中出力大家有目共睹,怎麼可能有愧?跟這樣的高手打好關係一定沒錯,齊易心眼神閃爍,心裡盤算著家裡有沒有什麼足夠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