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還有……你到了醫院不配合打針,還向人家護士吐口水……結果醫生問你有沒有被瘋狗咬過……”
蘇一鳴沉痛而大度地忽略掉被醫生拐著彎罵成瘋狗的屈辱,單刀直入:“胡琳。我想問,我那天有沒有……非禮你?”
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麼直接,胡琳羞得幾乎要把手機扔掉,不過幸好她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做了個深呼吸很快調整過來,“蘇總……那天你把我當成別人了。就是那個什麼雨非,她……是誰?”說實話她也好奇那個女人是他什麼人?床伴?不夠風騷。女友?不夠優雅。她覺得蘇一鳴這樣的男人,能夠堅持到現在不婚,對女人應該是苛求的。
“是我老婆。”真相竟然這麼猙獰!蘇一鳴再沒任何聊天的興致,掛了電話。
那天的事情他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程雨非必是見到了什麼,可第二天他竟然還對她撒謊。這個錯誤太嚴重了。他得仔細策劃一下,如何獲取醫生的原諒,否則……他計劃的完美婚禮就要泡湯了……
程雨非回到原先的出租房,一進小區就看到蘇一鳴的人影晃過,她很煩惱地想要躲閃,卻被他不客氣地堵了個正著。
“雨非,那個大美人叫胡琳。是我請的一個會計師。”
“你不必過來炫耀,我不想知道。”程雨非更加煩惱。
“那天我喝醉了被她送到醫院,被醫生捉住了打針。雨非,你瞧,我手背上還有針眼,我數了數,有六個!打個針留了六個針眼,雨非……我被醫生欺負了……”
程雨非瞥了一眼一臉委屈的男人,就他以往醉酒的德性,被人戳成蓮蓬頭她也不覺得奇怪。
“我喝醉了有認人不清的毛病……何止是認人不清,根本認不出人,連東西也認不出。江湖傳聞,我有次應酬喝醉,在洗手間不停地拍水龍頭,嘴裡還說喂,喂,老唐,老唐?這部電話機怎麼接不通呢……”
程雨非終於沒忍住嘴角微微上彎一下。蘇一鳴久在生意場上混,最拿手就是察言觀色,立刻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一把抱住她,不住親她:“雨非,你笑了。笑了就是原諒我了……回家吧。這幾天我就像只喪家之犬,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終日。再有個幾天估計可以當木乃伊展覽了……雨非,你可不能讓我變成人幹……”
程雨非閉上眼,腦子裡忽然閃過他跟胡琳擁吻的場景,心裡痠痛,輕輕推開他:“一鳴……我很在意感情的忠貞不二,這不是說我一定要你感情上是一張白紙。我不在意你的過去,只要它不會往現在投下陰影,我們都有過去。可我絕不能忍受自己愛的人同時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逢源……”
蘇一鳴抱緊她:“雨非……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把胡琳當成你,做了些蠢事。不過……我們沒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我真的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第二天我怕你知道這事多心,怕我們的關係雪上加霜,就撒了謊。我現在才知道……那天我是光著身子裸奔,醜態盡現。當時還以為自己衣冠楚楚豔絕天下……我想把別人當猴耍,卻不知道他媽的我才是只傻猴子!雨非,你能不能原諒一隻傻猴子?”他覺得委屈,他從沒有同時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遑論左右逢源。根本連雞飛蛋打都不是。他就一心一意捧了個寶貝疙瘩蛋,還自己打了。冤死了!
程雨非垂下頭:“一鳴,這是男人的人品問題。我覺得摟摟抱抱跟圈圈叉叉都是花心和不忠,程度上略有差異,本質上沒有區別。”
蘇一鳴暈倒,想這差別可海了去了!你要出個一萬塊問哪個女人願意跟你上床,一定沒幾個人答應,可要是問哪個女人願意被你抱一下,保準一大票女人舉手。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忤逆醫生。
遲疑了一下蘇一鳴低聲道:“我的人品並沒有問題,我也想要忠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