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雲沒有再回答,只是不住地哭。
一個女人嫁給誰會幸福,不是看那個人錯不錯,而是看那個人是否是自己心裡的人。
李二少和王建雲等人的來訪對何亭亭並未造成什麼困擾,她只是喟嘆一陣,到午休時間了,便乖乖上床睡覺去了。
林曉語一言不發地跟著李二少,決意要跟他到天荒地老。
可是李二少個子高,腿長,大踏步走路時,她得小跑著才能跟上去。
她的身體不算好,小跑了一會兒便有些吃不消了,扯著聲音叫道,“你等等我啊等我一會兒啊你這樣又有什麼用?何亭亭是註定要嫁給劉君酌的,你不如早忘了她。”
“滾”李二少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個字,飛快地跑起來。
林曉語像被釘在原地似的,久久反應不過來。
她認識李二少好多年了,從少年時就認識,見過他各種樣子,可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憎恨又厭惡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林曉語反應過來,眼淚頓時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來。
她只是喜歡他而已,他為什麼要這麼殘酷地對她啊?
李二少撇開林曉語,一個人在鵬城大學四周流浪。
他把四周逛了一圈,便喊了計程車去沈家村。
到了沈家村,李二少並未上何家拜訪,而是在沈家村四周遊蕩。
走在嶄新的泊油路上,他忍不住會想,在何亭亭還小的時候,這裡會是什麼樣子的。
想著想著,有些魔症了,竟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大陸人,為什麼沒有在大陸長大。
他在沈家村轉了很久,聽很多人提起這個小村子曾經荒蕪貧窮的過去,每聽到一點,心裡就忍不住想,少年時的何亭亭走在那樣的時光裡,是不是很美很美。
四月中旬,請柬終於製作完畢了,何亭亭忙碌地把請柬一一發出去,等著大家的回覆和祝福。
李如華很快打來電話,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恭喜,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你能來嗎?”何亭亭問。
“一定會到。”李如華笑著說,淚水卻情不自禁地從眼眶滑落。
沒想到,她努力了那麼多年,竟然還是忘不掉他。
謝臨風以為劉家來何家那日見過何亭亭滿臉喜悅的臉就已經夠難受了,可是當他收到紅色的請柬時才明白,最難受永遠在下一刻。
大紅色的請柬很是喜慶,帶著他少年時對春節渴望的顏色,可是裡頭包含的感情,卻和那時南轅北轍。
九爺從外頭回來,見到默不作聲地望著窗外的謝臨風,皺了皺眉,走過去拿起大紅色的請柬看了看,輕聲道,“忘了吧。”
謝臨風沒有作聲,仍舊望著窗外。
九爺待了一陣,見謝臨風仍然一言不發,便抿了抿唇,起身出去了。
他叫上自己的保鏢和得力手下,直奔一處城中村,熟門熟路地找到一戶人家前,抬腳就踢門。
“幹什麼?是誰?”門被開啟,一個兩鬢斑白的男子開啟門走了出來,他原本的憤怒在看到九爺時,變成了憤怒和恐懼交加的複雜神色。
九爺冷冷地看著他,“看你不順眼,想教訓你而已。”說完,手一揮,“上去,各自發揮。”
465 我的爸爸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雙鬢斑白的男子看著圍過來的打手,驚聲大叫,“你不能打我,快讓他們滾開,你不能打我,我是你爸,我是你爸,你不能打我,你打我會天打雷劈的!你不能打我……”
九爺冷冷地看著這個醜陋的男人,笑了,
“爸?還有人會這麼叫你嗎?老大在被你出賣時斷了一根手指的時候死了,老二在被你把他當作浮力按下海的時候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