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我吃了一驚,連她也看出來,莫非我真對那痞子動了心?
越是想了斷,越是心亂。一會兒想起他替我擋的那鮮血淋漓的一鞭,一會兒想起我在新屋中忙碌時他端茶遞水的殷勤勁兒,一會兒想起他在我頭上插髮簪時眼中那一汪湖水,一會兒又想起他溫暖、安全的懷抱……一切都是這麼真實自然。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我索性穿衣起身,來到院中透透氣。盛夏的深夜,萬籟俱寂,偶有涼風吹過,讓我的頭腦清醒了很多。奶孃說得對,事已至此,總要做個了斷。
“聽說韋大小姐曠野遇盜時,連迷香也迷不倒,今日得見,才知傳言非虛。”沙啞的聲音從院中的樹上傳來。
我嚇了一跳,抬頭望去,一個白衣人屈膝坐在樹梢,一條腿晃悠晃悠的好不悠閒。
他從樹上飄然落下,身形優雅完美得好似一片鵝毛:“在下方才用了三種最厲害的迷藥,卻對韋大小姐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帶著銀製的面具,一雙眼睛幽深冷冽如冰潭,卻很是熟悉。
我盯著他的雙眼看了片刻,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倒退數步:“蕭無塵?”
他隱藏在面具下的臉似乎笑了一笑,道:“記性不錯,人也聰明,可惜聰明過了頭。”
“哪裡哪裡,跟蕭大俠不能比。”我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慢慢向門邊挪去,只要能跑出院外大喊一聲“有刺客”,將府內人喊醒,這蕭無塵再神通廣大,總不敢公開和將軍府為敵。
“不用想了,府中人等已被在下盡數迷倒,連王將軍本人,此時也正美夢難醒呢。”他一下看穿我的心思,靠在樹下的躺椅上,蹺起二郎腿,眯起雙眼,滿眼俱是笑意。
我全身繃緊,脊背發涼,已猜出他的來意,也不知今晚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拿來吧。”他目光驟然一冷,聲音也轉為低沉。
盛夏,我居然打了個寒顫:“這幾天忙,那琉璃佩……一時不知道丟哪兒了,大俠寬限幾天讓我找找成不?”
他刷的坐起身,緊盯著我,聲音轉為柔和,目光卻依然冷冽:“膽子果然不小,怪不得敢當街罵將軍府的三公子是砸碎。”
“你……堂堂大俠居然偷聽女子說話。”東西不見了是我不對,但偷聽我說話就是他人品不好了。
“在下若想知道什麼,不必偷聽。”
哦,對了,他的沐雨軒整一個FBI。
我嘆了口氣:“你是武功高強的大俠,我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我再說一遍,拿來。”他的聲音更加柔和,目光卻越發冰冷。
“三天,好不好?”我苦著臉問。
“好。”他的聲音柔到了極致,甜得好像能化出蜜來。
也沒見他怎麼動作,那對已經冷到冰點的雙眼已到了我面前。我只覺得腰間劇痛,耳邊生風,幾個垂直縱躍後便被他帶到了樹頂。我朝下一看,躺椅只有茶碗般大小,嚇得手足冰涼,冷汗直冒。
“大……俠,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究竟想怎樣?”
“你很怕?”他的聲音仍然象蜜糖一般,我卻如飲毒藥。這個人原來越是生氣,聲音就越是柔和。
我不住地點頭,哀求地看著他。
“適應適應就習慣了。”
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他已提起我,如斷線的風箏般,朝地面直落下去。
正文 佛祖啊!大俠變態了
如果有人跟我說,那些因言語上衝撞沐雨軒而失蹤的高手們,全都被蕭無塵殘害致死,我完全相信。這人簡直是個瘋子。
自我們站立的枝頭到地面,少說也有三、四丈高,他提起我的腰帶,竟一個倒栽蔥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