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也不會成為當初行動小組的一員,也不會成為如此精銳的戰士。
“沒啥。”趙高峰倒是很灑脫,和那些連命都丟了的戰友比起來,他算是幸運的了,“能活到退役,我已經很知足了。”
“你這小夥子,太悲觀了啊。”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聽到行禮的聲音,再看到來的人,趙高峰頓時緊張起來,想要坐起來。
來人快走幾步,連忙按住他,道:“好好休息,別亂動。”
來人正是慶中楊和慶老爺子。
慶老爺子拍拍趙高峰的肩膀:“好,小夥子不錯!”
又對南冥道:“這跌打損傷,傷筋動骨的,西醫沒啥好辦法,只能靜養,還是咱們老祖宗的方子管用。我去找彭老開了個活血化瘀,續筋接骨的方子,已經讓他們熬藥去了,待會就給你送過來。”
說著彭老還對南冥眨了眨眼。
南冥心中大叫,果然還是慶伯伯最好了!
知道他想要什麼,就送上門來了。
這裡是軍區醫院,不多時就有一名面色沉穩的軍醫帶著兩名護士走了進來。
“慶老,傷藥已經準備好了。”男醫生對慶老道。
慶老接過來,遞給了南冥,南盟捧過來聞了聞,臭烘烘的,頓時咧嘴皺眉:“聞起來好難吃,裡面有什麼東西?”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慶中楊在旁邊嘀咕道。
南冥幸災樂禍地看著趙高峰:“你要把它全吃了啊!我好同情你!”
說話間,銀色的光芒湧入了其中,強化!
強化完之後,趕快把那東西拿的離自己更遠了一些。
似乎那些藥物變得更臭了。
“聞起來當然難吃了,因為這是外敷的。”慶老爺子道。
趙高峰鬆了一口氣。
差點嚇死了!
如果真要吃那麼難吃的藥,他還不如死了!
“來吧,敷上。”慶老對那中年醫生道。
醫生什麼也沒問,直接剪開繃帶,取下石膏板,換成金屬夾板,對趙高峰道:“忍著點痛。”
趙高峰咬住了牙。
幾個人忙活著,幫趙高峰敷好了藥,又稍微處理了一下,就退了下去。
慶老爺子和慶中楊倆人卻沒走,直勾勾盯著看,趙高峰被他們盯得發毛,他只覺得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從手臂和腿部開始蔓延,忍不住就想要動一下。
“別亂動!”眾人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他。
即便趙高峰是一位極為精銳的軍人,也難以忍住那麻、癢、痛。
他想哭,想笑,想大喊大叫,但最終發出來的,只是一種類似受傷野獸的嘶吼聲。
南冥緊握著雙拳,全身顫抖,眼淚又快湧出來了。
倒不是他脆弱或者愛哭,只是有些時候,有些控制不住啊。
看到趙高峰的表情,他似乎感同身受,痛啊,癢啊,難受啊!
他只能不斷地嘟囔著:“別動,別動,千萬別動!”
足足十多分鐘,趙高峰幾乎虛脫地鬆了一口氣。
過去的這十分鐘,幾乎是他這輩子最難捱的十分鐘。
但捱過去之後,一種難言的舒暢感蔓延全身,原來腫痛的手臂和腿部,已經完全消腫,慶老爺子輕輕搭手摸了摸,然後又使勁按了按,頓時滿臉的震驚。
就算是他自己親自經歷過,而且經歷過很多次,依然無法止住這種震驚。
慶中楊,則是完全呆住了。
這就是自家父親和南冥共同保守的秘密?
南冥啊南冥,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不是自家父親護著,慶中楊覺得自己一定要把南冥抓去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