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又響了起來。何家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秦虎的電話。
“秦局長,有什麼難處嗎?”
何家宜說話的聲音很冷。
“區長,我正出發去區政府。十分鐘後到。我就不進大樓了,區政府對面有個悅來茶館,我們一起喝杯茶吧。我有事向你彙報。”
何家宜倒是一愣,這秦虎說話很平和。沒有因為他的態度,情緒上有任何波動。然而平和之中,又帶著一種堅定。似乎向何家宜暗示,這件事關係重大。你必須過來和我見面。不管你是真有會,還是假有會。
“那好,我過去等你。”
何家宜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秦虎命令似的約見。這是因為秦虎的平靜給了他一種壓迫感。如果秦虎所說的事情,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兩個人的樑子結的可就大了。何家宜不會給秦虎好果子吃。
十幾分鍾後,兩人在茶館的一間隔音房間中見面了。
在茶藝小姐為兩人衝好茶,退出了房間後。秦虎對一直以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何區長道。
“區長,楊凡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如果公安機關需要區政府有關部門配合調查,我希望你也能夠督促各部門給予我們積極的配合。因為楊凡這個案子,我說了不算,你也管不了。即使是市委李書記,他也管不了。我希望區長能理解我。”
秦虎還不想直接把這件案子牽扯到了陳書記的事告訴何家宜。他想透過這種直接的面談,聽他陳說厲害,讓何區長打消這個念頭,不要再參與這件事。
何家宜聽了秦虎直截了當的話,臉色通紅,他還沒有被下屬這樣直接的拒絕過。但是秦虎提到,即使是李鑫忠書記也管不了這件事,卻讓他警醒了,這件事可能牽扯甚大。他剛要說話,秦虎的手機響了起來。秦虎看了眼來電顯示,向何家宜抱歉的笑了笑。
秦虎並沒有避開何家宜而是當著他的面接起了電話。
“阮市長你好,我是秦虎。”
阮宗冠是新阜市的副市長,主管煤炭和安監工作。是王大林和薛進階的主管副市長。
“秦局長,我聽說王大林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你們給他一點教訓很好嗎,讓他長點教訓。王大林這個人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為新阜市的煤炭工業的發展還是作了很多工作的,就是生活上有些不檢點,這是他們這些人的通病,秦局長對他進批評教育是應該的。
他老婆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正在家中又哭又鬧呢。王大林回家有得罪受了。這樣吧,秦局長,明天就讓王大林破費一次,我們在一起喝點,王大林那,好像有一瓶二十年的茅臺,讓他貢獻出來。”
阮宗冠說罷就是一陣爽朗的大笑。秦虎對著何家宜苦笑了一下。
“阮市長,還是有機會我請您吧。王局長可能還要在裡面呆一段時間,阮市長不要生氣,不是秦虎不知好歹,秦虎也是有難言之隱,身不由己呀。請阮市長見諒。”
何家宜在對面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端著茶盞若有所思。
“這樣啊,秦局長是應該以工作為重。再見吧。”
阮市長的語氣變的冰冷,沒等秦虎回答就撂了電話。秦虎對著他的大螢幕手機一陣苦笑。
“區長,我冤啊,這又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何家宜似有所悟,秦虎怕他有想法,急匆匆過來當面解釋,這件事情一定有極大的阻力,秦虎力有不逮。
何家宜剛要尋問事情原委。秦虎的手機又響了。
“什麼事?”
秦虎很不客氣地道。
“老舅,我是小帆。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來電話的是秦虎的外甥。
“說吧。”
“我同學的爸爸,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