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性格過去,不太合適。”
陸修靜手握橫笛,額頭光潔如玉,想了想,開口道,“門中弟子奮勇爭先,搏擊長空,我要是過去,肯定也得為門中出力,打打殺殺的,確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太冥宮當然容得下性格慵懶隨意之輩,他們在宗門之中,照耀賞賞花,看看月,逗弄逗弄仙鶴,沒事在松下對弈,逍遙自在。
可是作為一個新人,投奔太冥宮,正值紀元用人之際,可就無法置身事外了。
原因很簡單,入宗門,得積累功德。
不然的話,何來造化玄玉?
李勝果見陸修靜真的聽進去了,暗自長出一口氣,打起精神,道,“我們天河宗不一樣的。”
“我們天河宗沒有太冥宮那樣的雄心大志。”
李勝果坐在閣前,竹葉點綴,滿目秋水,神態自若,道,“只要你看一看,到現在為止,宗門只有我在主持,甚至一個天仙都未到,就知道了。”
“在這一紀元中,我們是盡力而為,能成則成,不成就不成。”
“這樣的話,入門之後,沒有任何的壓力。”
“還有一點很重要。”
李勝果哈哈大笑,毫不猶豫地對門派揭短,道,“天河宗年輕一代,除去你李大哥外,根本沒有出色的人才啊,凋零的很,正是青黃不接,差點都把掌教急白頭了。”
陸修靜看著李勝果講的聲色俱佳的樣子,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勝果走上一步,拍了拍陸修靜的肩膀,道,“小陸子你雖然比不上你李哥我,可秒殺那群渣渣是毫無疑問的,只要入宗,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你只要隨隨便便積累點門中功德,我再鼓動一下我的師尊為你說話,造化玄玉不成問題。”
李勝果大包大攬,信心滿滿。
陸修靜沒有說話,而是心神沉浸到自己剛剛得到的寶珠中,冥冥的經幢出現,洋洋灑灑的經文起舞,字字珠璣,綻放光明,他默想進入天河宗宗,發現寶珠幽幽寂靜,泛著明彩。
這是寶珠預設,沒有不妥。
陸修靜放下手中的橫笛,坐直身子,認認真真地道,“李哥,我可是個懶散的性子,就是成為天仙,也無法給宗門披荊斬棘,開疆拓土。”
“這個不用擔心。”
李勝果聽出陸修靜語氣鬆動,心中大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道,“只要你以後晉升天仙,只是用來鎮壓門中氣運就行了。至於其他,門中自有他人去做。”
“那好吧。”
陸修靜感應到寶珠的光華,點點頭,答應下來。
“哈哈,”
李勝果見此,大笑出聲,他用力拍了拍陸修靜的肩膀,道,“小陸子你等著,我聯絡一下宗門。”
“起。”
李勝果自袖中取出一枚稜角分明的寶鏡,輕輕一搖,自其上升起拱門般的光,氤氤氳氳的漣漪盪開,由模糊到清晰。
紀元高峰中,天運貫通三十三天,其他不說,和外界的聯絡輕鬆了許多。
少頃,只見光暈之中,絲絲縷縷的瑞氣寶彩落下,左右一繞,化為蓮臺,在上面,端坐一個道人,髮髻挽起,斜插一枝木簪子,他眸子深若古潭,不見其底。
道人面孔稜角分明,眉宇沉沉,不怒自威。
不是別人,而是天河宗的二號人物,李勝果的師尊,鐵劍仙。
“師尊,”
李勝果見到道人後,大刺刺地行了個禮,很不莊重,嬉皮笑臉地道,“很久不見,甚是想念,徒兒給師尊請安了。”
鐵劍仙向來給人一種嚴厲不苟言笑,他見到李勝果這個樣子,嘴角抽了抽,道,“少在這裡廢話連篇,有話快說。”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