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的紋理,道,“你是太冥宮的天仙?陳傢什麼時候有人能夠在太冥宮晉升天仙了?”
“這個就不容道友費心了。”
陳巖穩穩當當,衣袂擺風,颯颯有音,道,“我能拿到真陽寶葉,來到此地,喚醒道友,這就是事實。”
這番話,他說的不太客氣,有一種鋒銳,溢於言表。
中年人封開天看著陳巖,眉宇間似乎有風暴在醞釀,不過還是壓了下去,沉聲道,“好,無數年來,我是第一個遇到你這麼有個性的人。”
中年人看陳巖不順眼,不只是陳巖的態度不恭謹,更為重要的是,陳巖的出現表明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變化,讓他以前不少的佈置成空。
變化,變數,危險,這樣的連鎖反應,沒人會喜歡。
而且對於太冥宮,中年人有不小的忌憚。
中年人念頭轉動,開口道,“我現在不叫封開天了,你可以稱呼我開天。”
“開天,”
陳巖聽了這兩個字,微微一愣,眯起眼,打量著眼前的真陽開天斧,只覺得此寶的威能像是比陳家典籍上記載的還要強大三分。
再加上對方要去掉一個封字,似乎真的有自己未曾料到的變化。
“不過越是強大,對我現在越有利。”
陳巖手一擺,眼前出現一份契約之書,金燦燦的,交織著紋理,上面是細細密密的小字,講述的是他和真陽開天斧之間的約束。
兩人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會是很密切的合作關係。
“有這個就行。”
陳巖念頭一動,契約之書消失,有這個約束,自己就能夠將真陽開天斧的威能發揮到很強,至於以後,真等自己重登帝君之位,真陽開天斧如何就不管他的事兒了。
“開天道友,”
陳巖踏前一步,開口道,“既然道友醒了,我們就出去吧。”
“好。”
開天目光閃爍了一下,舉起袖中,輕輕一撥,眼前的空間像是鏡面一樣破裂,一個人,一尊法寶,消失在原地。
外面。
湖光澄明,瀰漫一白。
霜石起落左右,上面停駐著飛鳥,鳴聲清亮。
在周匝,瑤臺飛閣,懸臺浮亭,中間用虹橋鐵索勾連,汩汩汩的清泉流淌,生生不息。
陳家的眾人看著祭臺的中央平平靜靜,沒有任何的動靜。
算一算,已經兩個多月了。
“不太正常啊。”
陳小樓已經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樓中走來走去,他看著外面融融的月色,荷葉搖擺,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浮躁和不安,道,“時間很久了。”
“是。”
另一位長老是個女仙,玉顏精緻,宛若少女,裙裾罩身,泛著寶光,她玉手捏著一截梅枝,美眸中有著憂色,道,“比以往記載的時候幾乎要長了一倍。”
陳家主沒有說話,手持蓮花柄的玉如意,其晶瑩剔透,幽幽的光照人眉宇,心中也有念頭起伏。
在他看來,陳巖應該是歷代有記載的手持真陽寶葉前去喚醒真陽開天斧中道行修為最為高深的,按照常理,應該是用的時間最短。
現在遲遲沒有出來不說,用的時間都比歷代用的時間最長的都要快兩倍了,很明顯,出現了意外情況。
“肯定是那個先一步的傢伙,”
陳家主握著玉如意的手攥緊,對方能夠繞開陳家企圖溝通真陽開天斧,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即使是陳巖非同凡響,要能夠東風壓倒西風也不容易。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用時這麼久。”
陳家主用這個安慰自己,可是已經有一段時間祭臺已經不再接引他們陳家人禁制法陣的力量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