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金劍門年輕的道人跺了跺腳,出頭喪氣,無可奈何。
真武山上。
劍氣縱橫,寶光十色。
各種氣機碰撞,瀰漫若雷霆,不斷炸響。
“不妙。”
戚長宗阻擋著元天都的神通,長眉都要豎了起來。
沒有人抵擋的苟淮仁太過可怕,一個金丹宗師在山門中肆意破壞,將周圍弄得千瘡百孔。
這樣下去,靈脈受損,地氣枯竭,真武兩儀道根基都會動搖。
叮噹,
元天都趁著戚長宗分心,自袖中取出一個金錘般的法寶,當空祭出,五彩毫光一閃,將戚長宗打了個跟頭。
“哈哈,”
元天都大笑,聲音中滿是得意,道,“戚長宗,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呼,”
戚長宗被打的頭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拿捏下翻滾的法力,
“可恨。”
戚長宗看著宗內火焰漫天,地氣崩塌,禁不住雙目赤紅,整個人身上都冒出熊熊的怒焰,要焚燒四方,將來犯之地統統燒死。
“哈哈。”
元天都卻是大袖飄飄,姿態越發從容,看到死敵這麼狼狽,他只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愜意在心底湧動,整個人的法力都變得活潑潑的。
正是得償所願,念頭通達。
噗嗤,
一名真武兩儀道的真傳弟子被苟淮仁這位金丹宗師的法力影響,慢了半拍,被和他交手的真武兩儀道弟子斬於法劍之下。
噗嗤,
真武兩儀道弟子仰天栽倒,死不瞑目。
這樣的景象,在不少地方上演。
不得不講,沒有對手牽制的苟淮仁的破壞性實在太大,即使有山門中的禁制法陣阻擋,但他時不時地出手,依然讓真武兩儀道損失慘重。
狼入羊群,莫過於是。
“啊,”
戚長宗的眼睛真的紅了,佈滿血絲,今天隕落的不少都是門中的真傳弟子,以後要傳承真武兩儀道道統的,現在都化為了一堆白骨。
“可恨,可恨啊。”
戚長宗七竅冒火,他咬著牙,就要不管鎮宗之寶還在緊要關頭,立刻召出來,讓這群人好看!
“師兄。”
半空中,金劍門的年輕道人身上的劍丸環繞,扯出煙霞般璀璨的劍光,一個勁地道,“你看,真武兩儀道敗局已明顯,這麼多真傳弟子隕落,他們要不行了。”
“我們要趕緊出手啊。”
“再等一等。”
白衣道人卻是穩重,用手一抬,撫下自己身上同樣躁動的劍丸,道,“金府那裡還沒訊息,計劃不如變化啊。”
“等金府那裡來了訊息,就晚了!”
年輕道人跺跺腳,氣呼呼的。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之間,天穹上雲光層層撕開,一道煌煌劍氣自九天落下,倏爾一轉,化為細細密密的寒芒,似漫天星辰墜落,擊向在場的真陽玄門弟子。
噗嗤,噗嗤,噗嗤,
劍光森然,殺機瀰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沒有人能夠想到。
措不及防下,真陽玄門的弟子紛紛中招,連慘叫一聲都沒有,就在劍光中化為齏粉。
“這是?”
金劍門的兩位對劍道當然有很深的理解,一見此劍光,就想起一人。
“他怎麼會出現?”
年輕的道人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相信,道,“難道金府中有意外發生不成?”
白衣道人沒有空去打理自己這個愛大呼小叫的師弟,他緊緊地盯著場中,目不轉睛。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