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臧煜毫不遲疑地道。
沒錯?
裴安錯愕地望著臧煜,今天可是他的大喜之日啊!
“煜爺,這樣妥當嗎?這麼做是不是對夫人太殘忍了。”
臧煜驀地冷著一張俊顏回頭瞪著裴安,“你在同情她?”
“我……我不敢。”他畏怯地低下頭。
“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在天亮之前離開這裡。”臧煜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冷得像冰。
“是。”
裴安自知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只好點頭應聲。
臧煜的唇邊瞬間綻放出一抹邪笑,“柳恩宣,別怪我對你無情,要怪只能怪你當年對我無義!”
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潛藏在心底的報復意識是多麼強烈,它戰勝了他的感情。
柳恩宣做夢都沒想到她的新婚之夜竟會如此淒涼、如此可悲,她想不透為什麼事情會變得如此不堪,他的心不僅僅是一個“狠”字可以形容,簡直就是冷血到了極點。
他彷彿在一瞬間忘了他們曾經擁有過的甜蜜和重逢的喜悅。
“不好了,夫人,煜爺出事了。”裴安焦急的聲音劃破了原有的寂靜。
柳恩宣慌亂地開啟房門,“發生了什麼事?”
“煜爺、煜爺他……”裴安神情慌張,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霎時只覺得全身顫抖不已,心急如焚地抓住他的手,“快說,煜怎麼了?”
“煜爺他……”裴安面有難色地道:“我剛才到煜爺昨晚睡的房間去請安,誰知不見煜爺在房裡,卻意外地在房間的桌上發現一封遺書……”
“遺書……”柳恩宣登時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我擔心煜爺會玩真的,便跑到車庫檢視車子,結果發現……”說至此,裴安用力地吞了吞口水,“車庫裡真的少了一部車。”
“你說車庫裡少了一部車?”這個宛如青天霹靂的訊息正一點一點地撕裂她的心,她像失了魂似的望著前方,整個人癱軟地靠在牆上,漸漸地往下滑……
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夫人。”裴安衝到柳恩宣面前扶住她。
“他為什麼能這麼狠心……為什麼?”她無助地啞聲嘶喊,淚水盈滿了眼眶。
“夫人,事情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你先別傷心……”他不忍地安慰道。
聞言,柳恩宣果然沉靜了下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淚水,“帶我去他的房間。”
裴安順從地攙著柳恩宣來到昨晚臧煜所住的房間,房門在她的眼前慢慢開啟,她一度希望這一切只是臧煜在開玩笑,他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她的希望還是落空了。
房間裡沒有他英挺高大的身影,只有冰冷的傢俱。
裴安放開柳恩宣快步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交給她。
“就是這封信。”
柳恩宣伸出顫抖的手接過信,信封上“遺書”兩個斗大的字,震得她心神俱裂,她緩緩地拆開信——
恩宣:
不要怪我殘忍,再次的重逢,我本以為是老天對我的垂憐,孰料並不是如此,你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地鏈住我的身、我的心,讓我無法脫逃,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五年前的事就像一個夢魘般不停地糾纏著我,像是要把我拖至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直到我無法呼吸,窒息而亡為止。既然老天要我在這痛苦中隨波逐流,不如讓我一個人承擔這所有的痛苦,讓我親手結束這一切的折磨!再見了,若真是有緣,願來生再聚。
臧煜絕筆
柳恩宣只覺全身冰冷,信從她的手中緩緩飄落在地……
“不……”
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