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一點,是主和派,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投降派。 面對西邊魔族大軍的入侵,道盟內部,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以林醉山為首的一派,是主戰派,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向魔族退讓一步,不主動向魔族,割讓哪怕一寸的土地。 但是道盟之中,還有另外一派,也就是甫泰河所在的那一派,他們並不主張和魔族大軍硬碰硬,而是認為應該割讓一部分人族的領土給魔族,換取魔族的退兵。 他們認為,中洲的疆域廣袤無邊,即使割讓中洲西邊的數千萬億裡的領土給魔族,剩下的疆域,也依然足夠人族生存,用不著為了那麼一點領土,和魔族大軍打生打死,付出無數武者的生命。 這一派,就是道盟之中的主和派,或者說投降派。 這一派,口號喊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說是為了什麼眾生著想,不想因為戰爭,讓中洲的無數武者犧牲性命,不想看著生靈塗炭,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但只要一問他們,被割讓出去的領土中的人族怎麼辦,一旦如此廣袤的疆域被割讓出去,那些淪為魔域的大地上,所生活著的人族下場必然極其悲慘,要麼被魔族奴役,要麼淪為魔族的血食。 而每到這個時候,主和派,或者投降派,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或者直接說,區區一些螻蟻,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人族數量眾多,也不在乎多死這麼一點螻蟻。這個時候,他們就不談什麼避免生靈塗炭了,也不悲天憫人了。 雙標,基本上是每一個主和派,或者說投降派的必備技能。 他們主張投降,明面上說是為人族武者的性命著想,但實際上,只是不想上戰場而已。 只要不是讓他們上戰場,只要不是讓他們去拼命,只要不威脅到他們自身的性命安全,他們才懶得去理會那些被割讓出去的疆域中,那些人族同胞們,究竟遭遇什麼樣的境遇和下場。 這一派人,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夥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者,所組成的團體。 他們根本就不關心人族的前途命運,也不關心其他人的生死存亡,他們只關心自身的利益。 只要有利益可圖,他們就像蒼蠅聞到腐肉一般,洶湧而上,而一旦讓他們為人族而戰,他們立即就畏縮不前。 在道盟之中爭權奪利,各種內鬥,他們倒是一把好手,但要讓他們上前線和魔族作戰,卻是表現得一塌糊塗。 這就是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的所謂“主和派”。 許橫湖對於這一派的人,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她的性子嫉惡如仇,眼裡容不下半點砂子,對於所謂的“主和派”,可以說是痛恨到了極點,根本就不屑於與之為伍。 這也是她為何對甫泰河,如此不客氣的原因。 主和派在道盟內部的勢力不小,還掌控著不少道盟的重要位置。 對於三百年一次的中洲武道大會,基本上是主戰派和主和派的人,輪流主持。 而這一屆的中洲武道大會,恰好就輪到了“主和派”進行主持。 不過,“主和派”在道盟的勢力雖然龐大,但萬幸的是,如今的道盟,主要還是執掌在以林醉山為首的主戰派的手中。 “許師妹,甫長老剛才只是一時的氣話,你何必這麼較真呢!”夏侯柏看著許橫湖,苦勸道。 他實在不想看到許橫湖和甫泰河之間的關係鬧得太僵,再怎麼說,大家好歹都同是道盟的人。 “夏侯師兄不用再說了,我本來就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留在這裡,只會令我感覺噁心。我走了之後,眼不見為淨,我也舒坦,他們也舒坦,免得相互看不順眼。”許橫湖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夏侯柏見到許橫湖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心中也知道無法再勸。 如今整個人族內憂外患,主戰派和主和派之間的關係,也越發的緊張起來。 許橫湖又是主戰派之中,最為激進的那一批人,對於主和派,就更是看不過眼了。 夏侯柏看著許橫湖繼續朝著道盟駐地的外面走去,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掙扎的神色,最後他一咬牙,追上了許橫湖的腳步。 “夏侯師兄,我不是說了麼,不要再勸我了,你要是繼續這樣的話,我可要和你翻臉了啊!”許橫湖看著追上來的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