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章滌,這就不認識我了?” 白衣楚劍秋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章滌,淡然地問道。 “不……不敢,屬下見過公子!” 聽到白衣楚劍秋這話,章滌忙不迭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白衣楚劍秋恭敬無比地行了一禮。 自從上次被楚劍秋在神魂中種下神魂禁制降服後,章滌這段時間以來,就一直心思恍惚,惶惶不可終日。 對於楚劍秋去追殺熒惑老祖,章滌的心思,是非常複雜的。 他既擔心楚劍秋追殺熒惑老祖失敗,反而被熒惑老祖反殺了,如此一來,等熒惑老祖返回熒惑宗後,恐怕他就要糟糕了。 但在他內心深處,卻又隱隱盼著熒惑老祖把楚劍秋給殺了,如此一來,自己也就自由了。 畢竟,任誰也不想神魂中被種下神魂禁制,一生都遭受別人的控制。 自從楚劍秋離開後,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心情一直都在這種反覆糾結中,不斷糾纏著。 直到今天,再次見到楚劍秋現身的時候,他這才徹底死心。 “那個,公子,熒惑老祖那老東西,已經被公子殺死了麼?” 章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看著楚劍秋,試探地問道。 由於熒惑老祖並沒有再熒惑宗留下命牌,所以,他究竟有沒有隕落,也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熒惑宗的人,可無法得悉熒惑老祖是否還活著。 但現在,既然楚劍秋重新出現了,那很大機率,熒惑老祖可能已經被殺了。 但為了得到最終的確認,章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有!”楚劍秋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在追蹤他的過程中,半路上遇到了點意外,所以,最終還是被他給逃了!” 如果半路上,不是遇到玄曦這碼子事的話,他還真有可能,把熒惑老祖給截殺了。 但可惜,天不遂人願,他的計劃,還是出了問題,讓熒惑老祖給逃了。 聽到白衣楚劍秋這話,章滌臉色不由一僵,他試探著問道:“也就是說,熒惑老祖那老東西,如今仍然還活著?” “嗯,不錯!”白衣楚劍秋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不談他了!”白衣楚劍秋頓了頓,又說道,“我之前讓你整頓一下熒惑宗,準備讓玄劍宗接手,你做得怎麼樣了?” “這個……這個……” 聽到楚劍秋這話,章滌一時間,不由支支吾吾起來。 因為這段時間以來,這方面的工作,他是一點都沒有去做。 畢竟,楚劍秋去追殺熒惑老祖的事情,都還沒有塵埃落定,他哪裡知道究竟誰才能夠笑到最後。 如果他按照楚劍秋的吩咐,去整頓熒惑宗了,萬一楚劍秋失敗了,最終熒惑老祖活著回到了熒惑宗,那他豈不是要糟糕。 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他心神不寧,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其他事情。 所以,對楚劍秋吩咐的事情,他是一點都沒有幹。 現在面對楚劍秋的詢問,他又哪裡拿得出交代來。 見到章滌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白衣楚劍秋的眼神,頓時就不由眯了起來。 “章滌,莫非,你對我吩咐你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去做,對我的命令,一直陽奉陰違?”白衣楚劍秋盯著章滌,冷然問道。 “公子,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還請公子饒命!” 聽到白衣楚劍秋那冰冷的聲音,章滌心中一寒,嚇得全身一個哆嗦,立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向白衣楚劍秋連連磕頭,連連求饒道,“請公子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定當將功贖罪,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到章滌這番動作,楚劍秋當即就明白,這貨這段時間以來,還真把自己的話,當作耳旁風了,是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去做。 看著跪地求饒的章滌,白衣楚劍秋一時間,不由陷入了沉吟。 該怎麼處置這傢伙呢? 按道理說,這傢伙,居然敢對自己所說的話,陽奉陰違,就應該把他直接幹掉。 這種不聽話的降將,不要也罷! 但考慮到,這傢伙,再怎麼說,也是熒惑宗的宗主,論起對熒惑宗甚至是整個熒惑大陸的瞭解,恐怕整個熒惑宗,沒有人比他更加熟悉了。 所以,楚劍秋便決定,暫時饒他一命,讓章滌幫助自己整頓熒惑宗。 “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先饒你一命!”白衣楚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