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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無限制拉長。

楊柳依依,曉風拂面,片片春光裡,柳葉輕擺間,一幕紅色忽然鑽入畫面裡。

天,微藍,雲層間穿出陽光,像是那清晨的第一道破曉。

一頂花轎,由四個身穿紅服的轎伕不疾不徐的抬來,花轎晃晃悠悠,一搖一晃間,像是有波浪在心底緩緩泛開,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綠蔭幽幽,古樸的青石板路,青苔是歲月留下的年輪,攀附而上的爬山虎轉過了一圈又一圈的年歲,是記憶裡最美好的光景。

路的這一頭,庭院深深,古老的院落門前,門環惹銅綠,脫落了碧彩顏色,像是時光裡的縮影。

一身大紅新郎喜服,徐閱孤身一人站立在這一頭,身後的陰影被光線拉的很長很長。

他的輪廓堅毅,雙目卻含滿了柔情,他的目光跟隨著那越漸越近的那頂花轎。

隨著花轎在視野裡越來越近,他在寬大喜服下緊握的手掌,忽然微微顫抖起來。

“”張著唇,他欲喚出那個名字,然而看著那緊閉的轎簾,他忽然剋制住了那股衝動。

彷彿是將近一個小時的畫面,對於徐閱來說,當花轎出現在視野的那一頭,當花轎落在院落前的這一刻,為了這一刻的到來,他居然足足用了半生的力氣。

然而,此刻,他終於娶到她了,她終於,成為了他的。

花轎停下,轎伕離開,畫面裡,只剩下他跟那頂花轎。

轎簾未動,安安靜靜的與空氣爭輝。

彷彿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徐閱緩緩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很慢,一步,兩步,慢的像是慢鏡頭,讓人能看清他那一步步的悲愴與喜悅,那般矛盾的展現在一個人的身上,然而他的步伐卻是緩慢卻倉促的,昭示了他的迫不及待。

攝影機後,徐子卿滿意的看著秦徹的表演方法,這一場戲封蜜只負責做一個道具,對話由後期完成,而所有對話獨白也好,就像是一場秦徹單方面的戲份,故而秦徹如何表現這一場戲,尤為關鍵。

按照一諾千金的原來劇情,這場戲應該是徐閱上前掀轎簾,將於諾迎出,那麼劇情便跟著結束了。

但是他突奇想,將這幕戲改動了一下。

於諾已死,徐閱與於諾結婚,也就是與一個不存在的空氣結婚,這是一個只有新郎沒有新娘的婚禮,徐子卿準備將這個只有新郎沒有新娘的婚禮進行下去,直到婚禮完成。

而全程,秦徹雖然是跟封蜜對戲,卻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因為於諾已死,所以跟他結婚的於諾只是徐閱幻想出來的於諾。

在拍這幕戲前,徐子卿還與秦徹交談了一下,卻沒想到秦徹完成的比他要求的更好,影帝不愧就是影帝。

腳步終於停止在花轎前,徐閱伸手,將轎簾緩緩掀開

花轎內,於諾正俏生生的坐在裡面,她早已掀開了紅蓋頭,那張臉因為妝容點綴,鮮豔的堪比怒放的薔薇花,美麗的另他不敢直視。

他的眸光恍惚了下,眼瞳裡倒映著於諾那張風華絕代的面容,恍恍惚惚間,另一張面孔與這張容顏重合在一起。

年少青蔥的於諾,是學生時代少年們爭相追逐的校花而今,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妻。

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伸去,徐閱垂眸看向那隻素白的柔夷,它緩緩從那寬大的袖口裡伸出,放在了他的手掌心裡,古銅與白皙,彷彿是天與地那般理所應當。

徐閱緩慢而堅定的,握住了那隻小手,繼而,緊緊的十指相扣在一起。

陽光如千萬條金絲,從樹葉縫隙間密密麻麻穿透而下,對映在脫落了紅漆的院門上。

身穿喜服的徐閱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他跨過門檻,右手卻緊緊攥著空氣

一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