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去。

那四名八嶽聖地的弟子不再留手，全部爆發出自己的實力。

但牧野太瘋狂了，完全不顧及他們的攻擊會對自身造成多大傷害。

再次將其中一人砸成肉泥。

“這個孽種的肉身怎麼會這樣強橫。”剩下的三名弟子滿臉不可思議，他們引以為傲的踏天三重天的肉身，在對方的攻擊下如同是一個雞蛋，一擊即碎，這讓他們心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我要你們都死。”牧野眼中的殺意幾乎已經化為實體，在他的眼中翻騰。

再次擊殺掉兩個人，牧野幾乎已經不成人形，血肉外翻，傷口猙獰可怖，一塊塊白骨裸露在外面。

剩下最後一名弟子，牧野直接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兩肢，用力一扯，將他的身體從中撕裂，鮮血狂噴。

沐浴在鮮血之中，牧野甩手將手上的兩堆爛肉扔掉，快步來到陳卓燕的身邊。

俏臉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出青色，脖頸之上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浸溼了身下的土地。

牧野蹲下，手中出現一個玉瓶，緩緩的將陳卓燕輕柔的抱起來，將丹藥捏碎，撒在她的傷口上。

“你活下來了，我很開心。”

話音越來越低，一雙玉手慢慢的從牧野的身上滑落，垂了下去，在那具輕柔的身體兩側來回的晃動。

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小，直至完全不動。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有風吹過，嗚嗚作響，像是在悲鳴。

牧野抱著那具身體，感覺到溫度一點點的流逝，他的心中像是忽然間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

“你活下來了，我很開心。”牧野口中低吟，雙目微閉，嘴唇不斷的顫抖。

心臟不斷的抽動，擠壓，牧野感覺到他的力氣，在一瞬間被完全抽乾。

“啊”

牧野仰天長嘯，聲嘶力竭。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更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什麼心情。

只能感覺自己的心一陣陣的刺痛，和心中的空虛，像是失去了某種珍貴的東西。

緩緩的將陳卓燕的身體放平，牧野蹲在地上，雙眼無神。

無聲無息間，一個小巧的令牌出現在陳卓燕的上方，從中射出一道道白濛濛的光，將她的身體完全籠罩，慢慢的漂浮起來。

在這道光的包裹之下，陳卓燕的身體像是在越變越小，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光點，消失在令牌之中。

令牌墜下，落在牧野的手上。

牧野雙眼無神，呆滯的看著這一切。

忽然，他的雙眼爆發出強烈的光彩，一把抓住令牌，將它放在眼前，神色激動的喊道：“你有辦法的，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救活她，讓她活過來啊。”

不斷的將手上的令牌搖動，牧野激動的難以自制。

令牌似玉非玉，似金非金，沒有任何變化。

牧野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呆坐在地上。

天色見曉，牧野已經坐了整整一夜，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一聲長嘆像是憑空出現，牧野慢慢的站起身來。

“我會活下去。”牧野將令牌放在眼前，口中喃喃自語。

不知不覺間，陳卓燕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刻在他的內心深處。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陳卓燕手臂滑落的一瞬間，他感覺眼前一片灰暗，像是整個世界全部消失了一樣。

那是一種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悲痛。

將那塊令牌放在自己胸口，牧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輕劃，將令牌再次放盡儲物空間之中。

在入口閉合的一瞬間，牧野臉上滿是殺意。

此時他對八嶽聖地恨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