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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揪住兩個侍衛,混著雨點大聲去安排排程:“你二人速去附近檢視,是否有農莊村舍,但有尋到,速回來稟報。”

兩名侍衛方一離去,方仲元則滿身雨水地從後頭回來。他將馬匹棄置一邊,艱難地在泥水裡徒步行來。

殷世煊迎將過去,瞧不見他臉上的神色:“後邊怎麼了?”

方仲元還正欲屈膝,殷世煊便將他扶了起來。只聽他道:“輜重過多,車輛陷進泥坑了,眾侍衛在後頭推車。只是看著情形不好,眼下一時半刻可能過不來了。”

殷世煊時下也點點頭:“大雨今夜難停,恐是走不了。此地荒野無人,想辦法安排地方給眾人休息,輜重車那裡安排幾人看守。等到雨停了,我們再上路。”

與此同時,派出去尋找屋舍的侍衛也紛紛返回。答來只說在一里外找到個三米見開的廢棄土地廟,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這下眾人勉強可以擠在一間小廟裡等雨停歇。但是輜重放與官道過夜,始終不令人放心,左右是需要安排一兩人在原地守候的。雖然方仲元的侍衛都是經過數年磨礪,吃這點小苦不算什麼,但暴雨中過夜,還是太過艱苦。雖然眾人爭相留守,但餘下的那幫侍衛卻不忍就這樣離戰友而去。

正當兩難之際,廉幽谷終於坐不住,從馬車上下來了。

殷世煊見之大聲地命她回去,“你下來幹什麼,還嫌事不夠多?”雖則嚴厲,卻是擔心她身上還未痊癒的傷。

廉幽谷但一下來,也同眾人一樣淋了個落湯雞似的。可杵著不肯回,“煩勞兩位大哥帶我去後邊,幫我找兩樣東西。”

連殷世煊的話都沒有聽進,這也算是她最任性的一回了。

方仲元急忙將身上的外披解下,兩手撐開一片布簷,為她遮去了大半邊的雨水。廉幽谷丟了個感激的神色,顧不得殷世煊的反對,快速與侍衛跟去了後頭。

而那個時候,後邊的眾人還在為誰二人留守遠處而爭執不休。廉幽谷方去,二話未說,在驛道兩旁快速地檢視了一番。而後對眾人道:“快,大家幫我在車上找個黑色的牛皮包。其餘人,去附近找找有無青竹可伐,需要約莫兩沓數量,速取速回。”

幾個侍衛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只管立刻按太子妃的吩咐去搜尋。不多時,眾人從車底翻出一件牛皮包,其分量頗重,四人合力才將它抬了下來。

廉幽谷不再避雨,而是隻身蹲在下頭。等那幾個尋竹篙的人依囑返回後,迫不及待將包內準備好的幾塊油布分發下去。

“這三角形的布頭都有縫合灌邊,你們將竹篙從孔中穿進,用麻繩綁牢,做好後,全部交給我。”

殷世煊這時也再忍不住了,“餘下的事交給我,你趁快回去。”

廉幽谷卻笑嘻嘻地回頭問:“可是夫君,你知道怎麼做帳篷嗎?”

“帳篷?”這話確實問著殷世煊了。就連方仲元行軍打仗之時都是築營紮寨,誰也沒有想過幾張破布片也可以支做帳篷。

之後,眾人鴉雀無聲,只得安靜地去學習廉幽谷立篷紮根的方法。未幾,一座扇筒狀的篷子果真拔地而起,見之尤是個避雨的好去處。四十來號侍衛面面相覷,道是真心覺得這太子妃有幾分真本事。

還未消化掉眾人的感激之情,一雙冰涼的手指便覆上了廉幽谷的小手掌。廉幽谷心下一愣,抬目去看,原是她那夫君似怒非怒的情緒使然。

“跟我回去。”聲音冷邦邦的,也不像是對她所作所為有半分的認可。

廉幽谷還想再說兩句呢,人就又被殷世煊帶回了前頭的馬車處。車伕尚在馬車那裡守著,裡頭衣物細軟且未淋溼。

殷世煊悶聲不吭地從裡頭找來廉幽谷的衣物,再讓那侍衛帶二人前去土地廟的位置。方仲元一路護送,約莫在林子裡走了半